1972年1月22日,香港中环毕打街的半岛酒店顶层套房,落地窗外是阴雨蒙蒙的维多利亚港。
王杰穿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袖口别着一枚缅甸红宝石袖扣,指尖敲击着镀金桌面,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英文冷笑:"Mr. Wang,汇丰控股恒生61%的股权,您连董事会门槛都摸不到。"
他挂断电话,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两位关键人物:
- 沈柏年:香港华人银行公会前主席,西装内袋露出半张广安银行创始人梁季彝的旧照;
- 约翰·摩根:华尔街投资银行摩根·斯坦利的亚太区代表,指间转动着永亨银行1971年财报复印件。
"先啃广安,再吞永亨。" 王杰推过去两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两叠瑞士银行本票,"沈老,广安银行的梁氏家族还欠着您1967年暴动时的救命钱吧?"
沈柏年瞳孔微缩,指尖摩挲着纸袋封口:"梁定邦那小子想把银行转型做投资,但家族股东不同意卖楼套现。"
"告诉他,我替他们卖。" 王杰摸出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那是九龙塘别墅区三栋洋房的收购价,"再送他一张汇丰总行的信贷担保函,前提是让出35%股权。"
约翰·摩根突然笑出声,将永亨银行的财报拍在桌上:
"欧文信托正在重组东南亚资产,永亨那28%的公众股散在37个小股东手里。" 他用钢笔圈出几个名字,"其中三个是我的客户,只要您能吃下15%,剩下的......" 他做了个钞票摩擦的手势。
下午三点,广安银行总行会议室。
梁定邦盯着桌上的汇丰担保函,手指捏皱了王杰递来的股权收购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落地玻璃映出王杰身后站着的两名西装保镖——左边那位腰间别着的,是前英国军情六处特工常用的伯莱塔手枪。
"梁医生,您父亲1941年在重庆帮过戴老板的忙。" 沈柏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戴老板的门生现在掌管着香港70%的当铺生意,他们的现金流......需要更安全的存放处。"
梁定邦猛地抬头,看见沈柏年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那是军统青龙山训练营的标志。他咽了口唾沫,目光转向收购书末尾的签字栏,那里已经盖上了"香港华资企业联合会"的钢印。
当晚十点,永亨银行股东晚宴。
约翰·摩根举着香槟杯,走到新加坡船王陈永年的侄子陈嘉诚身边:"听说您在圣淘沙的度假村缺资金?我们摩根可以牵头银团贷款,但需要一点诚意......"
陈嘉诚扫了眼他身后的王杰,压低声音:"永亨的2%股权换500万贷款?"
"再加1%,送您一张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席位邀请函。" 王杰突然插话,将黑色烫金信封推过去,"明年这个时候,您可以在华尔街敲钟。"
凌晨两点,半岛酒店套房的传真机突然吐出两张纸:
- 广安银行:梁氏家族同意转让35%股权,附带条件:保留董事会席位;
- 永亨银行:陈嘉诚等七名股东签署《股权代持协议》,合计转让18%股权。
王杰将两份文件叠好,塞进防火保险箱,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中环的霓虹在海面上投下碎金般的光。 他摸出电话,拨通伦敦号码:"格林斯潘先生,明天开市后,帮我在香港股市扫入永亨银行的散股——用百慕大群岛的匿名账户。"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需要触发强制要约收购吗?"
"暂时不需要。" 王杰望着墙上挂着的香港地图,手指划过维多利亚港东侧,"先让欧文信托以为我们只是财务投资......等广安银行的股权过户完成,再给他们惊喜。"
1972年6月20日,恒生银行上市当天,香港联交所外的电子屏跳动着红色数字。
王杰站在永亨银行总行大厦顶层,手中握着最新的股权报告:
- 广安银行:持股51%,成为控股股东;
- 永亨银行:通过离岸公司持股29%,仅次于欧文信托的32%;
- 恒生银行:持有0.7%流通股,虽无控制权,却如一根刺扎进汇丰眼皮。
约翰·摩根推门而入,西装内袋露出《时代》周刊最新一期——封面是王杰在香港股市举牌的照片,标题是《东方金融新贵:用美元买下香江》。
"欧文信托提出溢价30%回购永亨股权。" 他将电报递给王杰,"他们怕了。"
王杰轻笑,将电报丢进碎纸机:"告诉他们,我要的不是钱。" 他指向窗外正在举行上市酒会的恒生银行大厦,"下一个目标,是让整个香港知道,华资,也能站在金融食物链的顶端。"
1972年7月1日,香港回归英国管制第100周年纪念日,中环街道飘着米字旗。
王杰站在永亨银行董事会会议室中央,手中握着欧文信托签署的《股权交割书》——对方以1.2亿港元转让32%股权,彻底退出永亨银行。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邮轮鸣响汽笛,与他腕表的滴答声形成奇妙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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