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都不知道自己是先惊讶季狸的画工还是先惊讶认了没多久的弟弟变成煤球的事实。
看着赵貌斯和季狸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南初皱了皱眉头。
“赵仵作,多谢你陪小弟胡闹,我这就让人为你备水梳洗一番。”南初让小六去操办此事。
“不碍事,我自愿的。”赵貌斯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还勾了一下季狸的手心。
季狸这才发现自己和赵貌斯浑身上下都是煤灰,忽然有点不舍得让赵貌斯离开了,怕南初会教训自己。
南初看着季狸难舍难分的这副模样火气更大了。
几乎在赵貌斯离开的瞬间,季狸就感觉腰部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已经趴在南初腿上了。
“啪——”
“这又是和谁学的去挖煤玩了。”
季狸一瞬间羞耻心爆棚,虽然南初打的不如萧靖疼,但是响声大啊,院子里万一还有人呢?
“啪——”
“挨打也不老实,院子里没人。”
“哥、哥,我错了,再也不去煤堆玩了。”季狸摇晃着双腿。
花黔刚刚训练完新任捕快走了进来,还擦着汗珠,“这是怎么了?谁把好脾气的阿初惹到动手的?大老远就听见动静了。”
待花黔走近后,方才看清南初腿上的黑鬼是季狸。
“噗,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雪玉京还有个同胞兄弟。”
南初斜眼剜了花黔一眼,他总觉得季狸跟着同族的两只猫不靠谱,初次看见他多乖啊,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教的不成样子。
花黔拎起季狸的领子,替他解围,“快去洗澡换衣服去,这么脏想给你舔毛都无从下嘴。”
季狸得了空马上跑出去找浴桶洗澡去了。
南初这才拿起画像来细细查看起来,花黔操练了一帮皮猴子一上午,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南初乍一看画像还有点恍惚,属实没想到季狸还有这项技能,比某些猫靠谱多了,随即又让宋昭进来将画像发布在通缉令上。
季锦皓带着卷宗,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人,查到了,陈阿娇的丈夫确实死于谋杀,凶手……卷宗上写的是赵鸿。”
南初正手帕擦手,闻言抬头,“你说卷宗上,那你是怎么看?”
“属下认为,这卷宗过于草率,只通过陈阿娇和赵鸿曾经是同窗关系,可能存在奸情,就判定其丈夫死于赵鸿之手过于武断。”
季锦皓把卷宗递上去,南初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疏漏连连。
“其丈夫的死因是服毒而死,这案子不去怀疑陈阿娇反而去强行污蔑赵鸿?有何凭证?”南初继续看着卷宗。
“只是因为有传言称陈阿娇总和赵鸿私会,但是当天赵鸿正在家中温书,又哪来的时间给所谓的情人丈夫下毒,也没有必要啊。”季锦皓疑惑的点就在这里。
赵鸿家大业大,说是永安镇的富贵公子都不为过,如果当真和陈阿娇有私情,大可以让其和丈夫一刀两断,也不至于动了杀心。
南初点了点开堂时的笔录,是陈阿娇的,“陈阿娇对赵鸿那日去她家喝酒签字画押了。”
季锦皓点头,“随后赵鸿被关押六个月后,上吊自缢了,他的父母也跟着跳河没了。”
花黔忽然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季锦皓,“你说的赵鸿是帽儿巷的那个赵府少爷?”
季锦皓点头。
花黔站起身来,“真是奇了怪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儿子犯了天大的事连累家族被抄家,现在看来有蹊跷啊。”
看着眼前两人疑惑的目光,花黔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和小狸路过赵府,被官府贴了条子,衙门内可曾查到赵府的地契和备案?”
季锦皓思索着衙门近年来的账本,“不曾见过,按理说衙门并没有查封赵府的理由。”
“那地契不在衙门里,还能在哪?”花黔又问。
南初和季锦皓不约而同地回道:“张德州家里。”
南初从怀里掏出那两根木簪,“赵鸿,陈阿娇,张德州,那这个‘雁’是谁?赵鸿是不是有兄弟?凶手动机明显,是仇杀无疑。
张德州伙同陈阿娇图谋赵府的房产和其他产业,这样以来用跪姿朝着留湘河砍头就能解释的通。”
季锦皓又问,“可是陈阿娇是自缢啊,不是他杀,如果真要报仇,怎么会放过陈阿娇。”
这问题倒是把南初和花黔给难住了。
良久过后,花黔率先走出门,“我先去打探一下赵鸿是不是有个叫‘雁’的亲人。”
季锦皓也低头告退,“属下这就去核实当年案件的详情。”
“慢着,让景煜和宋昭两人去张德州的现场再去查看一番,让三娘和熊峰带队去找画像上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和案子脱不开关系。”
“是!”
几队人马立刻分散出去。
最先有所发现的是花黔。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花黔在赵府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老车夫。
老车夫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直到花黔提到猫才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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