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打闹,门外面就传来了的敲门声。
三娘和婉凝已经去厨房忙活了,打算做完饭就去衙门替季景煜的班,季锦皓也还没有回家。
季狸艰难的从岁桉的双手挣脱出来,整理好了衣服后去开门。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季狸打开一条门缝,在看清楚来人后才完全打开门。
“吱呀——”
大门完全打开,露出熟悉的人影,是赵貌斯。
“貌斯哥?你怎么来了?”季狸很是意外,毕竟是一起玩过煤灰的哥们儿季狸也叫的亲近了一些。
赵貌斯指了指隔壁,礼貌一笑,“我是今天搬来隔壁的,本想着来和邻居打个招呼,没想到隔壁竟然是你。”
说罢,赵貌斯把怀里的酥肉递给季狸,“我也没有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只带了自己做的酥肉。”
季狸接了过来,又想起白日里卖的鸵鸟肉,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还好没有异味,只有扑鼻的香气,没忍住拾了一块塞在嘴里。
“唔!真好吃,没想到貌斯哥还有这手艺。”季狸给赵貌斯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又转身给季小幺嘴里喂了一块。
“对了,你不是在回春堂住的好好的嘛,怎么要搬出来了?”季狸这时候才发现盲点,一边问一边把赵貌斯往院子里领。
赵貌斯一边看着被季狸拉着的手一边回话,“病人们听说我干仵作,觉得晦气,闹医馆让吴大夫辞退我才肯罢休,于是我就搬出来了。”
赵貌斯脸上没有悲喜之色,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季狸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赵貌斯本人无所谓,自己再瞎安慰半天反而适得其反了,因此季狸安慰性地拍了拍赵貌斯的肩膀,回屋里给他沏茶去了。
岁桓和岁桉倒是对眼前这个怪人很是好奇,赵貌斯给岁桓岁桉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真实,好像被提线的木偶一样。
“赵哥哥是哪里人啊?听口音不像是永安镇本地人。”岁桓为了缓解沉默的气氛挑起话题。
赵貌斯歪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家离这里很远,这些年总会东奔西走所以口音也会变。”
见赵貌斯没有正面回答,岁桓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赵貌斯这期间倒是一直把目光转向季小幺,“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幺,我叫季小幺。”说完躲在岁桉身后。
“还是姓了季啊……”赵貌斯喃喃道。
岁桉离得近也听了个真切,“姓季怎么了?”
赵貌斯微微摇头,他还在盯着季小幺看,又好像在透过季小幺看谁。
赵貌斯很是不解,一个看到生人就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孩子,真的能担大任吗?这一步棋是不是走错了?人这种生物很是奇怪,死了也要操持身后事,就凭借着一个空口白牙的卦象,家族也为之覆灭。
三娘这时候也出来了,看见赵貌斯也在,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
赵貌斯站起身来,把自己来访的原因大致讲了一下后,又说道:“能否劳烦三娘明日向南大人通报一声,我今晚得去外地一趟,短则三五日回来,长则十天半月回,这些天就不能去衙门内点卯了。”
三娘见不是什么大事遂点头应允,“赵仵作这是去做什么?走的这么急,备好干粮了吗?”
“干粮路上可以买,去南边办一些私事。”赵貌斯似乎真的比较急,刚说完就打算离开了。
“怎么要走了?”季狸才从屋子里出来。
赵貌斯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一顿,转身走向季狸,“我这次要去一趟幽州,你喜欢什么我会带回来。”
季狸挠挠头,他并不知道幽州有什么特产,准确的来说,他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
岁桓倒是听夫子提过幽州,喝了一口茶慢慢说着,“听说那边的松子糖很甜。”
季狸嗜甜,这点家里人都知道,自从被季景煜喂了一块饴糖后,季狸的口袋里总有一两块饴糖来过嘴瘾。
赵貌斯点点头,不等季狸回话就转身走了。
季狸站在门口看着赵貌斯进了隔壁的院子才打算关门。
“哎——收头发、卖头发哩——”
一个老头背着箩筐一边走一边高喊。
季狸心想,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假发了吗?
那老头看见门口的季狸,眼神一亮,连忙吆喝住季狸,“哎,这位小后生,你这头发这么短,要不要买老汉我的一顶假发啊?我今天正好收了一顶头发,大小也适合你。”
说罢,老头麻利地把箩筐放下,顶子上的白布一掀开,好几包颜色不一的布包,从布包打结的地方可以辨认的出是好几撮毛发。
季狸稍微打了一个冷颤,也许是受之前看恐怖片的影响,电影里面鬼怪不断从嘴里吐头发的画面深深地刻印在季狸的脑海里。
更何况这个时代自然没有人造纤维制作的假发,都是真人的头发,总觉得有些瘆人。
那老头熟练地挑拣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是一团黑黢黢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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