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连遗书都算计!"她将信纸团成球塞进刺客嘴里,"告诉你主子,我娘在阎王殿等他下棋呢!"
窗外忽传来唢呐声,十二抬聘礼红轿堵死院门。领头嬷嬷捧着鸳鸯枕,枕芯渗出黑血:"单于念王妃思母心切,特寻回姜夫人遗物......"
"寻你娘的坟头草!"姜黎毒指甲劈开绣枕,棉絮中掉出半块玉珏——正是她周岁时娘亲系在襁褓上的长命锁残片。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颤抖的手腕,链扣与玉珏严丝合缝:"现在信了?你抓周扯断的链子,本就是聘礼。"
嬷嬷突然暴起,发髻银簪化作短剑刺来。姜黎徒手攥住剑刃,毒血顺剑身倒流:"告诉单于,他送的破烂——"金血燃起的烈焰吞没红轿,"正好给我娘烧周年纸钱!"
烈焰中忽现娘亲虚影,指尖轻点姜黎眉心。萧景珩心口狼毒纹寸寸消退,化作鎏金链上一颗赤珠:"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这份迟到的聘礼,可还入眼?"
月色漫过雕花窗棂时,姜黎正盘腿坐在寝殿的鸳鸯锦被上,染蓝的指甲捏着把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妆奁里的鎏金簪。铜镜映着萧景珩倚在轮椅上的侧影,他腕间的鎏金链垂落在地,链梢缀着的赤珠泛着幽幽暖光。
“瘸子,你这珠子镶在链子上怪碍事的。”她突然转身,赤足踩着地毯逼近,“不如抠下来当弹珠玩儿?”
萧景珩轻笑一声,链梢灵蛇般缠住她脚踝:“王妃不如试试,看是珠子硬还是毒指甲利。”暖玉似的赤珠贴上她脚心,惊得她猛缩回腿,后腰撞翻妆台上一排胭脂盒。
嫣红的香粉扑簌簌落了满床,混着窗外飘进的夜来香气,氤氲出甜腻的毒雾。姜黎抽动鼻尖,毒指甲倏地戳穿床柱雕花:“单于连熏香都换成**了?这味儿比万花楼的迷情散还冲!”
“王妃倒是识货。”萧景珩广袖扫开毒雾,鎏金链绞住梁上垂落的香囊,“漠北的醉仙草混着西域幻蛊,这一囊够买下半座青楼。”
香囊坠地裂开,滚出颗鸽蛋大的夜明珠。姜黎一脚碾碎珠壳,紫色毒烟中浮现匈奴文字:“子时焚香尽,疯凰血祭天。”
窗外古槐突然沙沙作响,数十只机关木鸟撞破窗纸扑入。每只鸟喙叼着封血书,展开皆是不同字迹的“降”字。姜黎扯过半幅纱帐当网兜,毒指甲划破鸟腹:“哟,李尚书的狗爬字,王侍郎的鸡爪印——诸位大人练字费了不少朱砂吧?”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鸟尸,链尖挑起片碎纸:“这纸是江南贡品云纹笺,上月刚赐给礼部。”
“礼部?”姜黎突然揪住缩在帘后的小丫鬟,“翠儿,你爹在礼部管库房吧?瞧瞧这纸边的蛀虫眼,跟你爹账本上的霉斑一模一样!”
丫鬟抖如筛糠,怀中突然滑落个翡翠鼻烟壶。姜黎拔开壶塞一闻,抬脚将人踹向屏风:“漠北狼烟香!你爹偷运禁药时没教你藏好些?”
屏风轰然倒塌,露出背后暗道。暗格中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坛“女儿红”,坛口封泥全烙着狼头印。萧景珩链梢击碎一坛,酒液泼溅处地毯蚀出窟窿:“单于连合卺酒都备好了。”
“合他祖宗的卺!”姜黎毒指甲劈开酒坛,拎出条泡得发白的断指,“哟,这不是兵部刘主事上个月丢的扳指?难为单于拿福尔马林泡着保鲜!”
窗外忽传来凄厉唢呐,十八名红衣轿夫抬着玄铁棺撞开院门。领头老者递上鎏金婚书,嗓音似砂纸磨铁:“单于有令,今夜子时若不见疯凰血,便让这棺材盛满朱雀卫的头颅——”
萧景珩腕间赤珠突然暴起红光,鎏金链如蛟龙出海绞断轿杠。棺材盖轰然滑开,三百枚朱雀卫腰牌哗啦啦倾泻,每枚都沾着凝固的血渍。
“王副将的腰牌……”姜黎指尖抚过牌面裂痕,突然暴起掐住老者咽喉,“你们把他左手第三根指骨藏哪儿了?他女儿还等着拼全尸下葬!”
老者喉间发出咯咯怪笑,面皮寸寸脱落:“指骨……不就在王妃妆奁最底层……”
妆奁暗格砰地弹开,琉璃瓶里泡着截断指,浮沉间显出刺青——正是王副将给女儿庆生时纹的小兔。姜黎瞳孔缩成针尖,毒血顺指尖滴落,蚀穿青砖:“单于这礼,本王妃收下了。”
她突然扯过婚书撕碎,纸屑遇毒血燃起金焰。火光中浮现娘亲虚影,指尖轻点她眉心:“阿黎,焚香。”
鎏金链赤珠骤亮,萧景珩心口狼毒纹游出金线,与链身纠缠成符咒。满院毒雾忽如百川归海,涌入姜黎掌心凝成火凤。
“告诉单于——”她徒手捏爆毒雾火凤,金血在空中炸开星图,“想要疯凰血,先备好三万棺材!”
更鼓恰敲子时,最后一缕毒香散尽。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链梢缠住她渗血的手腕:“王妃可听过,鎏金同心需饮合卺毒?”
姜黎反手将毒血抹上他唇瓣:“巧了,姑奶奶的血比合卺酒够劲儿!”
廊下鹦鹉突然扑棱着撞进来,爪上绑着的密信浸透狼血:“疯凰已醒,速归北疆。”
萧景珩碾碎信纸,鎏金链缠上她腰身:“王妃这聘礼,本王怕是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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