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那道金光已经飞到了掌柜的面前,原来是一条鎏金链。这条鎏金链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灵活地扭动着,然后准确无误地缠住了掌柜的手腕。
掌柜的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犹如泰山压卵一般,瞬间将他的腕骨绞碎。他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手中的弯刀也因为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悠然自得地迈步向前,脚下踩着满地的糖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这满地的狼藉都与他无关。
“王妃的醋坛子要翻了,这簪子本王可只雕过一支。”萧景珩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毫不在意。
姜黎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猛地飞起一脚,踹翻了第二个蜜瓮。随着蜜瓮破裂,更多的女尸从里面滚了出来,每具尸体的心口都插着一支不同样式的鎏金簪。
姜黎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着萧景珩。她上前一步,揪住萧景珩的衣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王爷这风流债,倒是比漠北的野草长得旺啊!”
“王妃冤枉。”他指尖缠住她一缕散发,“这些赝品连你半分神韵都无——”鎏金链突然绷直,将扑来的刺客钉在糖浆池里,“尤其是踹人时的凶劲儿。”
朱雀卫掀开最后一个蜜瓮,惊呼炸响:“禀王爷!瓮底刻着……”
姜黎夺过火把照向瓮底,糖霜凝成的字迹正被蚁群啃噬:“子时三刻,疯凰换命。”她毒指甲碾碎蚁群,糖粒混着血水黏在掌心:“换命?姑奶奶的命是砒霜泡的,他们吞得下么!”
萧景珩忽然咳嗽,指缝渗出金血。姜黎猛地拽过他手腕,毒指甲划开衣袖——蜿蜒的金纹已攀至肘间。
“瘸子,你要敢比我先死……”她将染血的糖霜抹在他唇上,“我就把漠北王庭改成糖人铺,天天捏你的哭丧脸!”
他含住她指尖糖粒,轻笑:“王妃亲手捏的,本王在地府也供在案头。”
当更夫手中的梆子在子时被敲响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风停了,树叶不再沙沙作响,就连夜空中的星星也似乎停止了闪烁。
原本躺在地上的所有女尸,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一般,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原本紧闭的眼帘缓缓张开,露出了毫无生气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姜黎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女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然而,她毕竟是经历过许多风浪的人,短暂的惊愕之后,她迅速恢复了冷静。
姜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那涂有毒药的指甲。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她手臂一挥,指甲如利箭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贯穿了离她最近的那具尸体的咽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姜黎的意料。当她的指甲抽回时,带出的并不是她所期待的鲜血,而是一缕缕透明的糖丝!这些糖丝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从尸体的咽喉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姜黎眉头一皱,喃喃道:“傀儡戏?漠北巫蛊混着江南糖艺,倒是风雅……”
就在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突然之间,那具糖尸的胸腔像是被引爆的炸弹一般,猛然炸裂开来!
伴随着一声巨响,无数金色的粉末如同烟花绽放一般,四散飞舞,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这些金粉如同细密的沙尘,在空中弥漫,迷住了姜黎的双眼,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与此同时,那原本静止的三百道糖丝,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同饿狼扑食一样,张牙舞爪地朝着姜黎猛扑过去!
这些糖丝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就缠住了姜黎的四肢,将她紧紧地束缚住,使她完全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寒光如流星划过夜空,一闪而过。
原来是萧景珩出手了!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绞碎了那些糖丝。
随着糖丝的断裂,姜黎终于恢复了自由。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那具糖尸虽然失去了糖丝的控制,但它本身仍然具有巨大的威胁。
就在这时,萧景珩展现出了他惊人的操控技巧。他坐在轮椅上,如同驾驶一辆冲锋的战车一般,猛地撞向了一旁堆积如山的蜜瓮。
这些蜜瓮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破裂,里面的蜂蜜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挡住了糖尸的攻击。
萧景珩看着被糖丝缠住的姜黎,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王妃这招惹麻烦的本事,朱雀卫真该聘你当教头。”
姜黎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她怒喝一声:“少废话!”然后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的裙裾,迅速将其缠绕在萧景珩渗血的手腕上,紧紧地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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