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的咳嗽声恰时响起,指缝渗出的金血落在地砖上,竟凝成个残缺的狼头图腾。姜黎瞳孔骤缩,揪起他的衣襟:“你早知道这破咒印是漠北的玩意儿?”
“王妃的醋坛子要翻了。”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不过是当年征漠北时,被老可汗挠了下。”
朱雀卫如疾风般疾驰而入庭院,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每个人的手中都托着一个银盘,盘中盛放着从冰尸腹中取出的玉玺。这玉玺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气,底部赫然刻着三个篆字——“呼延黎”。
姜黎见状,柳眉倒竖,美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托盘,托盘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瞬间飞了出去。那玉玺也随之滚落,一路滚到了使臣的脚边,然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块,如齑粉般散落一地。
“这名字听着就反胃!”姜黎怒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庭院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名大将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他手中握着一支骨笛,猛然吹奏起来。那骨笛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随着骨笛的吹奏,萧景珩的手腕处突然泛起了一层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覆盖了他的整个手腕。
姜黎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伸出,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只见她的毒指甲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贯穿了萧景珩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扯,竟从他的手腕中扯出了一条扭动的金蛊!
“当姑奶奶的面耍阴招?”姜黎冷笑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将那金蛊塞进了大将的口中。那金蛊一进入大将的口中,便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只听“咔嚓”一声,大将的喉咙被金蛊硬生生地咬断,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回去告诉老东西,再敢碰我的人,我把他塞进糖瓮腌成腊肉!”姜黎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腰肢,将人带离箭雨:“王妃这聘礼收的,倒是比成亲还热闹。”
“热闹?”姜黎撕开他染血的衣袖,毒舌舔过金纹蔓延的伤口,“等我把漠北王庭拆成糖铺子,那才叫真热闹!”
更漏滴尽子时,冰窖突然传来裂响。姜黎踹开窖门,只见娘亲的冰棺渗出黑血,棺盖上用蛊虫拼出八个字:
疯凰泣血,萧郎命绝
姜黎一脚踹翻冰棺,黑血溅上裙摆腐蚀出焦痕。棺中娘亲的尸身竟爬满金纹蛊虫,与萧景珩腕间的咒印如出一辙。她毒指甲剜向尸身心口,却被鎏金链缠住手腕——
“王妃连岳母的尸骨都下得去手?”萧景珩咳出血沫,指尖金纹已蔓至颈侧,“不如留着泡酒,毒死那群漠北狼崽。”
“泡你个头!”姜黎反手扯开他衣襟,毒指甲在锁骨划出血线,“这蛊虫啃的是你的心脉,你当姑奶奶眼瞎?”她突然俯身舔去他唇边血渍,舌尖尝到熟悉的茉莉苦味,“……老东西给你喂过天机阁的续命丹?”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缠住她散乱的发梢:“王妃这尝毒的法子,倒是比银针试毒风雅。”
院外骤然传来刀剑铮鸣,朱雀卫的嘶吼混着漠北战鼓。姜黎赤足踏上窗棂,见叛变的侍卫腕间火凤纹灼灼发亮,正将刀锋对准同袍。她甩出毒镖钉穿领头者咽喉:“阿莹,滚出来!拿活人当傀儡,你也就这点出息!”
糖雾在月下凝成阿莹的身影,她坐在檐角晃着双腿:“姐姐发怒的样子,和娘当年真像。”糖丝从她指尖窜出,缠住昏迷的萧景珩,“不过姐夫这破身子,怕是撑不到你杀我呢。”
姜黎暴起跃上屋顶,毒指甲撕开糖丝阵:“你敢碰他,我把你剁碎了喂蛊虫!”
“急什么?”阿莹弹指击响银铃,萧景珩心口金纹突然暴凸,竟钻出条鎏金蛊虫。她歪头轻笑,“姐姐可知,娘用你的血养了他十年?这蛊虫离体半刻,他可就要……”
“就要怎样?”萧景珩忽然睁眼,鎏金链绞碎蛊虫,“变成糖人铺老板?”他指尖金纹逆向流转,竟将阿莹腕间的火凤纹生生扯裂。
阿莹惨叫坠地,糖丝溃散成血雾:“不可能!同命蛊明明……”
“明明该反噬本王?”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她手掌,“王妃的醋坛子还没砸够,本王怎敢先死?”他甩出个糖罐砸在阿莹脸上,“你的蛊虫,喂的可是本王特制的蒜香毒蜜。”
姜黎揪起阿莹发髻,毒指甲抵住她跳动的太阳穴:“说!老东西把我娘尸骨藏哪儿了?”
“在……在你自己心里啊……”阿莹癫笑咳血,瞳孔逐渐涣散,“你每疯一次,蛊虫就啃她一寸……姐姐,你才是噬母的凶……”
毒指甲贯穿颅骨的刹那,朱雀卫急报炸响:“禀王妃!地窖冰层下有密道,直通漠北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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