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的双眸此刻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的目光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直直地盯着萧景珩,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她紧紧地拽着萧景珩,用尽全身的力气,与他一同猛地撞向那棺盖。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棺盖应声而开。随着棺盖的开启,一股浓烈至极的腐臭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棺内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蛊虫。这些蛊虫在黑暗中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抓起旁边的醋缸,将里面的醋雨倾洒而下。醋雨与蛊虫接触的瞬间,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蛊虫们像是被灼伤一般,痛苦地挣扎着。
朱砂痣女子在雨幕中尖叫,腕间鎏金铃铛炸成碎片:"不可能!阁主说疯凰血见醋即疯……"
"老东西没告诉你?"姜黎赤足碾碎满地蛊尸,瞳孔赤金流转,"姑奶奶疯起来,连醋坛子都啃!"她甩出浸透醋液的裹尸布,布上鎏金咒文遇水显形,竟与萧景珩心口阵纹严丝合缝。
突然,萧景珩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他的轮椅猛地向前一冲,无情地碾过了女子的脚踝。女子痛苦地尖叫起来,但萧景珩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痛苦,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和低沉:“王妃,你仔细看看……这往生咒里藏着……咳咳……漠北王庭的星象图……”
随着他的话语,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入了旁边的醋泊中。令人惊讶的是,这些鲜血在醋泊中竟然凝结成了一个狼头图腾,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显现。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趁机出手,她迅速地从袖中掷出了一颗毒蒺藜,直直地朝着萧景珩飞去。毒蒺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萧景珩的胸口。
“姐姐,你可知道,你每用一次疯血,娘亲在地牢里就要多挨十鞭!”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痛苦,“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替你受的刑啊!”
说罢,她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早已溃烂不堪的鎏金纹。那原本应该是华丽的纹路,此刻却变得狰狞可怖,仿佛是被恶魔侵蚀过一般。
姜黎暴怒撕碎她半幅衣袖,毒指甲抵住跳动的心脉:"地牢在哪儿?"
"在……"女子突然诡笑,七窍钻出鎏金丝缠住萧景珩,"在你男人心口续命阵里啊!"
萧景珩的轮椅在青石板上刮出火星,心口阵纹如活蛇游向姜黎。他反手将鎏金链钉入槐树:"王妃……退后……"
"退你祖宗!"姜黎徒手攥住袭来的金纹,毒血与阵光相撞爆出刺目火花,"老东西拿你当阵眼?姑奶奶连阵带人一起拆!"
朱砂痣女子瘫在醋泊里癫笑:"姐姐好狠的心……咳咳……当年娘亲也是这样……"她突然抽搐着咽气,瞳孔映出地牢冰壁上的血书——疯凰泣血处,母女重逢时。
姜黎掰开萧景珩渗血的掌心,发现他攥着半块糖蒜:"什么时候藏的?"
"王妃踹翻……咳……第三坛醋的时候……"他指尖金纹已蔓延至太阳穴,"糖蒜解蛊……酸醋镇魂……你早算好了?"
"算你个头!"姜黎将糖蒜塞进他嘴里,"朱雀卫!把这破轮椅熔了打副镣铐——要能锁住这病秧子作死的手!"
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脚踝,萧景珩就势将人拽进怀里:"王妃锁人……咳咳……都不量尺寸?"他唇角的糖蒜渣蹭在她颈侧,"心口阵眼还差三寸……"
"差三寸就能捅死你是吧?"姜黎毒指甲划开他衣襟,在暴凸的金纹上刻出血符,"老东西教你拿命当赌注,姑奶奶偏要赌你死不了!"
暗处突然射来淬毒袖箭,萧景珩翻身挡住时,姜黎嗅到箭头的茉莉香——与娘亲当年的安神香一模一样。
姜黎拽着昏迷的萧景珩跌进密室时,三百盏鎏金灯映出冰壁上的身影。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美妇人抬头,腕间火凤纹与她交相辉映:"阿黎……你终于疯够了吗?"
"娘?"姜黎毒指甲抠进冰壁,金血融化了千年玄冰,"老东西把你……"
"是为娘自愿的。"美妇人扯开渗血的衣襟,心口续命阵与萧景珩如出一辙,"当年天机阁主要用你炼蛊,我只好把疯凰血渡给景珩……"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小凤凰:"王妃现在……咳咳……信我偷糖蒜是为救人了?"
"闭嘴!"姜黎将最后半颗糖蒜塞进他嘴里,毒指甲却温柔地挑开娘亲的锁链,"渡血十年……所以他才尝不出酸甜苦辣?"
美妇人抚上萧景珩苍白的脸:"好孩子,这些年替阿黎受苦了……"
"岳母言重。"萧景珩突然扯开衣襟,心口阵纹竟化作鎏金凤翎,"小婿偷的不止糖蒜……"他吻住姜黎染毒的手指,"还有令爱的疯劲。"
密室外传来地动山摇的坍塌声,姜黎暴起背起两人:"出去再跟你们算账!瘸子抓紧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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