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收回视线,很想亲路知行一口,只是今天的口红是香奈儿,十分容易粘在他唇上。人来人往地,不合适,也不礼貌。
“能来的应该都来了,还有两位来不了。”
路知行看出了薛宴辞的欲望,主动将她带离宴席,找了没监控的地方,拥她入怀,与她接吻,再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口红,为她补妆。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路知行都没能忘了继续打听前辈的事,“那两位怎么说?”
“一位在嘉兴已经结婚了,他媳妇儿恨不得杀了我,所以应该是不会来了。另一位此时应该还在海上漂着,估计得三四个月后才能靠岸了。”
“为什么?”路知行依依不饶。
“想杀我的那位,是因为我被他们婚礼上的猫挠了。你的前辈送我去医院清创,打疫苗,导致他们婚宴晚开了两个小时。”
“海上漂着的那位是北京大学气象系的,跟着科研考察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薛宴辞一一将与自己谈过恋爱的男生列举一遍,仔仔细细讲给路知行听清楚,只为了让他以后别乱想,别自卑。
路知行本质上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若今天不讲清楚了,哪一天再因为这些事惹他生气,那就太难哄了。
“你最喜欢的是章淮津?”路知行问一句。
薛宴辞笑了笑,开始撒谎,“最喜欢谈不上,但确实是时间最久的一个。”
关于章淮津,薛宴辞努力过,也抵抗过,但有些事情横在这儿,无论是十七岁的他们,还是二十岁的他们,亦或是二十六岁的他们,都跨不过去。
她和他,都没办法。
但更重要的是,薛宴辞已经有路知行了,她十九岁就有路知行了。再怎么样,和章淮津的往事,也都是往事了。
无论是薛宴辞,还是章淮津,谁都回不去。
“那你最喜欢哪个?”
虽然这一桌全都是家里人,路知行也保持着桌面上该有的礼仪。可他忌妒、生气、自卑的心思太多了,薛宴辞放下手里的茶杯,哄哄身边人,“我最喜欢的是你啊,知行。”
薛宴辞这句情话没有哄到路知行,他仍旧执着的问着话,“你和章淮津,有多久?”
“幼儿园认识,一起长大,高二开始,到高三暑假结束。”薛宴辞认真回答完问题,夹一块腐竹浸丝瓜到路知行面前的餐盘,这是她人生第二次给他布菜。
路知行连看一眼都没有,仍旧沉在他那些前辈的事情里,再次提问,“时间线不对吧,你哪有那么多时间搞出四个前辈。”
薛宴辞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给一桌子人斟过茶,才又坐下继续解答路知行的问题,“因为和章淮津一直都处于分开、和好、再分开、再和好的状态。”
“那段时间过得好吗?会不会很难过?”
路知行这句询问瞬间让薛宴辞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原以为他是生气了,心里难过、不舒服,才一个劲儿地追着问这些往事。
原来,他问这么多,只是想问问自己那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很难过。
薛宴辞收起情绪,呛路知行一句,“我为什么要难过?你的那些前辈们长得都很好看,各有各的才艺,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学霸、有二代,多好玩,多新鲜。”
路知行原本是不生气的,只是很心疼薛宴辞和那么多人谈过恋爱,投入过那么多次感情,却从没有得到过结果。可薛宴辞呛他这句话的神情满是不在乎,甚至还带着点儿骄傲。
“薛宴辞,你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路知行生气了,扔下一句话,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叶政君看着小两口闹别扭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添油加醋地说一句,“知行,你太亏了。你就应该听姥姥的,在结婚前办个单身派对什么的,指不定就遇到比薛宴辞好几千倍的姑娘了。”
叶政君确实这样建议过路知行,可路知行没听。
不仅姥姥叶政君这样建议过,妈妈叶承樱也在婚前找路知行聊过几次,建议他和自己的女儿再多相处一两年,再考虑结婚的事。毕竟分开那么久,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时间,也只不过就一年,突然结婚过于草率了。
但,路知行,依然没听。
他执意要与薛宴辞快一点儿结婚,他不想等了,多一分钟也不想等。
“路老师,这种事就是要多玩一玩,多接触一下,才能知道哪个是最合适的。”
“路老师,要不要放你出去玩一玩,多接触一些其他类型的女生,再选一选。”
路知行将剔好刺的东星斑放进薛宴辞面前的餐盘,又夹一些青菜给她,“我才不要。”又起身将她面前的茶水换成温开水,再有三天就该到生理期了,绿茶对她来讲,太寒了。
“你很介意你的这些前辈?”薛宴辞问一句。
“我是想着咱俩大学吵架,你砸杯子,咱俩分开你喝酒,病了也不去医院。我怕你那时候,会伤害到自己。”
“不会的。”薛宴辞哑然失笑,“只有你,路知行,能把我气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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