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不过因为自己是爷爷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薛宴辞在接下来的五年里,会成为两家人最有力的后盾;而自己在那个时候,就要接下叶家所有的生意。
路知行看着怀里的人不再难受,才抬头说话,“爷爷,现在这种情况,二哥来天津是个好选择。”
路知行这句回答谈不上有多巧妙,但也将话题避过去了。可这明显不是爷爷薛安厚想要的结果。
“知行,我是在问你,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薛安厚这话说的平淡,但其中的威严和分量可是丝毫不减。那些路知行跟着爷爷学做事的紧张感和压迫感再次袭来。
“爷爷,别吓唬知行,他从没参与过咱家的生意,他不懂这些……”薛宴辞试图想要帮路知行解围,但看见爸爸薛蔺祯警告的眼神,也还是硬生生把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爷爷,我认为二哥应该接手模块化数据和精益医疗的生意。另外,小辞手下天津港的生意也应交给二哥。”路知行的回答掷地有声。
在薛启泽这件事上,路知行的意见和妻子薛宴辞一致,和大哥薛启洲也一致。但他有更多的私心,他不想薛宴辞忙太多事,更不想让自己的小家和薛启泽的小家存在任何关联。
陈雨欣这种人,路知行见多了,粉丝群里一抓一大把。性格逃避,精神高亢,态度激进,属于危险分子。
“叶知行,你凭什么觉得薛启泽可以继续接手薛家的生意?”
薛宴辞怕极了。
爷爷这话不是在询问路知行的意见,更不是在问他对这事的看法,爷爷这是想借机把天津港薛家的生意交给路知行去打理。
这可是件大事。
天津港的生意虽不如薛家其他几个港口生意好,可天津港是华北、西北连接东北亚与中西亚最重要的地界。
“爷爷,薛启泽不仅是薛宴辞和我的二哥,他也是大哥薛启洲的弟弟,您的孙子,爸妈的儿子。”
薛宴辞对路知行这个回答是满意的。
路知行有一万种方式方法可以参与到薛家的生意里去,但绝不能是从二哥,或是大哥手里去接手某件生意。
薛蔺祯也是满意的,薛宴辞眼光不错,叶知行确实是个好苗子,更是她以后的好助力。
薛安厚没再讲话,但也没有给出他的决定。反倒是暗示了自己儿子薛蔺祯一眼,让他继续后面的事。
“知行,陈雨欣在小辞去美国的那五年里,经常跑去看你演出的事,你知道吗。”
薛蔺祯这话问的平静。薛家的人都这样,善于隐藏表情,更擅于隐藏心事。
“爸爸,无名乐队在各个主流平台的粉丝量加起来有七千万。陈雨欣或许看过乐队的演出,也或许排过乐队的签售,但在去年十二月我和小辞去美国看二哥之前,我不认识她。”
“启泽,你知道这个事吗?”薛蔺祯转头又问薛启泽一遍。
“十二月听大哥讲过。”薛启泽答一句。
“启泽,你乐意和谁谈恋爱,乐意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家里也不缺一双碗筷,但陈雨欣这个人,未必如你所见一般。”
若说刚才是薛安厚不认可陈雨欣是薛启泽女朋友这事,那这句话则是彻底否了薛启泽想要强行带陈雨欣进薛家的想法。
无论是薛启泽放弃他在薛家的所有,还是他离开薛家同陈雨欣在一起,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爷爷,薛安厚,没给孙子,薛启泽任何选择。
陈雨欣进不了薛家的门,薛启泽也再没资格掌管薛家的生意了。这里面一是因为陈雨欣原本就不配进薛家,二是因为陈雨欣看过路知行五年的演出。
“爷爷,二哥又没犯家规,您是不是太严厉了?”
“爷爷,启泽心里压着这事好多年了,您不能这样。”
……
薛宴辞和薛启洲说了好些话,薛安厚都没能改变主意。撒娇没用,发脾气没用,扮狠也没用。
……
“承樱,蔺祯,你俩决定吧,你俩自己的儿子,自己管。”
“哎,薛老头子,你坐在这儿,孩子能做什么决定?敢做什么决定?”坐在一旁从没说过一句话的叶政君,终于用这一句话,打乱了这修罗场。
“知行,我们走。”薛安厚发话了。
爷爷还是喜欢路知行的,他若是继续留在这,真保不准会被爸爸再问起对二哥事情的看法。可薛宴辞又想起刚才爸爸关于陈雨欣的发问,不觉将路知行的手握紧。
在薛家,出轨,外遇这些事,是大罪,罪应至死。
路知行微笑着安慰薛宴辞几句,给她定定心,又摸了摸肚子里的女儿,才随着爷爷、姥姥离开了。
“儿子,你就非得陈雨欣不可?”
“嗯。”
薛启泽一个「嗯」字,让叶承樱彻底失望了。在薛家,薛蔺祯和老爷子薛安厚的态度是一致的,都瞧不上陈雨欣。
前有路知行,现在又出个陈雨欣,叶承樱彻底被孩子的婚事烦透了。
路知行拿出多少东西才换得老爷子和薛蔺祯的认可,这一点,薛家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可陈雨欣,能拿得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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