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
将他的脸按进去,暴露在奇形怪状的一群人面前。
南宫耀被老龟盯得发怵,不过他也算见多识广了,大咧咧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们。”
老龟捋着胡须眼神发亮地打量他,背着滑稽的壳颤巍巍地低头要扶他。
却被身后的白衣男人抢先一步,托着胳膊环腰扶起。
南宫耀心中微顿促,只是没有立马表现得太过火,拧着眉侧头看身后之人。
白衣男却丝毫没注意他的不悦,直面三人,“寿龟你与陀纹蛇君也算认识一辈子了,要是他知道去年他唯一的后代成了你修仙的肥料,不知他会如何发作呢?迷人的芩茴姑娘,你肚子里的鲜草好像更青葱了,天元魂尊他近年对于六味汁的需求好像更繁盛了,要不要我这就带你去啊?”
被怼住的两人脸色一阵青白,年轻的水草精虽心中害怕,可还是憋不住火,忍不住回应:“魂尊意念非凡,黎无筠你不要诅咒他了。”
“诅咒要是灵验的话,毛头女你还何必贪那点株草,吃得肚子鼓鼓囊囊的?”刚被踹远的章八朴裹着几只足参与到视线中,收到方芩茴的狠厉俯视,以及她不计后果的当头一脚。
“哦对了还有你,”黎无筠的手顺着红装一路下滑,护在南宫耀的腿上,紧紧盯着贴在地面的章鱼精,捶在他的头上,阴狠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背地里,给我取得不好听的绰号,我便灌你一脑袋的六味汁,天元魂尊能受得了的痛,你就未必撑得过来了。”
章鱼圆碌碌的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可他也只能忍着,多足趴在地上,脑袋被压得扁扁的,扑腾的足扰得地上一片泥乎乎的。
老龟抽空敲了敲杖,惊起更多的灰雾,引得一众的视线后说:“无筠,这样凶狠的话你以前从不会对我们说,难道是魂尊又欲静修还是你又探到了他的什么消息?”
他顺着红装站起身子,一个不稳又顺势抚上了南宫耀的肩膀,接收到来自身边人恶狠狠的凝视,他面视着他轻盈一笑,后又面向老龟,玩味十足地说:“寿龟这样关心天元魂尊的状态,该不是连天元魂尊的主意也要打吧?”
老龟老脸瘪得血色上头,直敲得拄杖发出重重的落地声,他紧张到连咳几声,吹着胡子说:“无筠,不要开这种玩笑,魂尊是什么身份,谁敢对魂尊修炼之事有非分之想?”
黎无筠秒变严肃脸,道:“魂尊最近出关,诸位还是好自珍重吧,做的那些个亏心事,别都一个不落地被注意到了。”搂着南宫耀便要走。
却被方芩茴扭腰一拦。
她捏住下巴,眉眼上抬下翻地打量着黎无筠身边的似乎略有熟悉的人,蹙起眉头问:“这样好看的小郎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歪着脑袋左思右想,结果却愣是没有一点印象,摇摇头放弃道:“算了。不过他怎么能被你这根竹杆搂在怀里?不如……”
方芩茴伸出手要捉住南宫耀的胳膊,却被黎无筠一把拦住,甩了回去,挑挑眉道:“芩茴姑娘好像对不该关心的人无比好奇呢?”
方芩茴仍旧蹙着眉头,还是不死心地望向南宫耀,问他:“你是新来的?第一次来?”
“我,”南宫耀刚要回答,却被黎无筠出言打断了:“方芩茴,你记性好差啊!天元魂尊的修合秘日,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无筠你是说,这位瘦弱之人是来助魂尊突破九阶悟化的?”老龟眼冒精光地看着南宫耀,一边看还一边摇头道:“我看也不像啊,这样的脆皮小子见了魂尊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南宫耀抬头震惊,这老头刚才说自己什么皮……?
黎无筠不动声色捏捏他的肩膀,好笑出声:“谁说他是来助魂尊修合的?我只是警告你们今天是什么日子,若是无事生非,被魂尊抓个正着,可是要诛灭全族的。”
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方芩茴还是犹犹豫豫地问:“既然不是来襄助突破九层秘阶,他怎么打扮得像是大婚的模样?”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因为,”黎无筠煞有其事地眨眨眼,反手掐着南宫耀的后颈将他摁在怀里,偏头对两人笑着道:“还要我继续解释吗?”
方芩茴颤颤嘴角,一双手尴尬地插进腰里,“他是你的……”
“有问题吗?我和我内人的密事,要在这里演示给你们看吗?”
几人吞吞口水,忙道:“不了,您忙您忙。”
黎无筠这才松开他,裹着早已红热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路上,迎面挂下来一只井口大的蓝尾蜘蛛,搓着两双前手吐出白液来,嘀嗒嘀哒地掉在他的白衣上。
他抬头看着硕大的肥蛛:“收收你的口水,天元魂尊的人你也敢觊觎?”
肥蛛闭嘴,扯了蛛丝把路让开,跟在他俩后头露出黑珠子似的两只眼珠,摩拳擦掌,遗憾地说:“可惜了这块上等灵体,今日无法一饱口福了。”
两人又在瞩目的注视中走进好大一截路,凡是遇到窥探的人,都被黎无筠瞪回,以一己之力怼回所有水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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