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亲了几下,南宫耀便招架不住了,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炽热,一颗心脏正有力地狂跳。
他目光如炬,深深地看着眼前之人,品读他的静美容颜,以及一双黑洞般漆黑的眸子,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流淌。
何故这般盯着,是要把他永远沉溺进去吗?
魂尊也同样看着他,即使南宫耀伸手抵着他的进势,他也没有丝毫不悦,依旧维持着半倚,他等着南宫耀主动缩回手去。
南宫耀轻轻出着气,看着他弱声问:“为什么你要选我做这种事?”
“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晚了?”魂尊倚着他的手,直视他:“这扇门是你自己选择进来的。”
“嗯?”南宫耀细细思索一下,好像真如他所言,鬼使神差地走完几条长廊,数次跨台阶一次都没有让他的心意回转。
冥冥之中,他就被选作为魂尊的新娘了吗?亦或是本来就是自己选的?
荒唐。
南宫耀并不占上风,心里不知怎的心虚了起来,手也跟着微合了,默默拿到两边。
感情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才对上了。
只是又轻轻摇了摇头,他哪有那么好心情去辅佐什么九阶大关,只是误打误撞又一路被引着而已。要说选,那路的尽头只有一扇门,他还能后退不成?
“想好了吗?我不会逼你的。”
魂尊突然问道,只是他话虽这么说,可自始至终他的重量,都没有减轻过一点点,就一直和顺地禁锢着他。
南宫耀叹了口气,小声道:“罢了,我既有求于你,亲也亲得,辱也辱得。只是一条,我来之前后面被一条蛇咬过,现在怕还有牙印,若你介意,今天便当算了,下次……”
“不介意。”魂尊急切地打断他的话,迫不及待地伸手解着他一身红装。
蛇印,南宫耀说在后头。
魂尊的手停顿了,垂眸不知思索着什么,突然抬头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掀开他的外衣。
南宫耀护也不成,不护也不成,两只手死死抠着手心,窘迫地咬着牙,脸早已烧得通红。
本以为魂尊还会继续扒掉他的里衣,没想到人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起身了。
眼前黑影突然消失了,他一时竟有些恍惚,看着巨大的身形问:“怎么了?”
魂尊立在床边,手攥紧,回了一个他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答案:“我待会可能要看你的后背,所以麻烦你现在翻个身。”
“啊?”不是,他有毛病吧?
南宫耀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忍,但是毕竟人家是有利势在身,他也只得忍了。
待他屈辱地翻了个面,脸贴在硬邦邦的木床板上的时候,白眼恨不得翻到头顶去。
谁家好人一边不正经一边正经地相互变化得这样快?
他咬着牙,盘算着事后如何如何以此为借口换取折耳惇,再然后如何如何火烧他的所谓宫殿,如何如何烧他木头架子让他无家可归,再如何如何借由三界之令封他到更深的地方去。
后背的衣服被剥去,露出不现丝毫伤痕的背部,他的手细细琢磨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蛇齿咬过的伤洞。
心中纳闷,难道南宫耀灵力不是他想象中得那样低,区区蛇毒早已轻松淡化自愈了?
他低着头,眉心锁着,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头对南宫耀说:“抱歉,可能还要多掀一点。”
南宫耀已然一副无可奈何、平静如水的死样,歪着脑袋,打不起一点精神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昂。”
心里却在不争气地细细回忆,自己怎得就要一路走来呢?明知灯明烛花是个什么名堂,怎么就硬要往他这洞房里闯呢?
想来想去,他不肯承认别的,只一条,怕是魂尊只手遮天,能有搅人心绪动人念头的本事,要不,怎会总有新娘肯来襄助于他呢?
按黎无筠所说,非得自愿才对灵修有所裨益,哪有那么多蠢兮兮的人肯来襄助腐灵呢?自己又得不到好处,搞的不好一个没伺候好,赔条命也是有可能的。
南宫耀感到一阵清凉,瞬间收回思绪,心中隐隐不安,咬着牙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预想中的事并未发生。
他的衣服又重新被盖上。
魂尊离开的脚步声传来,但又越来越远。
魂尊走到纱帐缭绕的外头,对底下一排等候之人道:“吩咐下去,陀纹蛇族长老教管不严,纵容族人以下犯上,请他自尽。另外,带他的蛇胆来见我。”
魂尊回过头来,掀了层层帘子重新进去,望着覆合的床帷,里头的人已坐了起来,好像在穿着衣服。
那怎么能行。
他迫不及待快步向前,手刚伸到帐帘,就被南宫耀叫住了:“别过来。”
他果真不动了,呆呆地定在外头,看着南宫耀慢条斯理地一层一层穿套着,又一一系了扣子,然后拍了拍衣服,站在床上,他双手抱胸,隔着一层屏障对他说:“我要折耳惇。”
魂尊蹙起眉头,手心攥着,面视看不清的人,听着不想听的话,他几乎要暴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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