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具被多重规则碎片“腌制”过的破烂身体,对这种极端环境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耐受”?
顾不得多想,闭住气,借着酸雾下坠的冲力和小甲虫拖拽新小七向上时带起的气流,手脚并用,死命向上攀爬!视线被浓稠的墨绿遮蔽,只能依靠身体对那股浓郁药味的本能感应,朝着来源方向拼命挣扎!
攀爬!攀爬!肺部如同即将爆炸!
顺许!
身体猛地一轻,从浓稠的酸雾中跌出,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刺鼻的药味瞬间浓郁了十倍!
药师斑的实验室!
墨绿色的酸雾正从墙壁上那个被腐蚀开的洞口滚滚涌入,但一进入实验室范围,就如同倦鸟归林,迅速变得稀薄、温顺,被角落那个巨大的生物头骨器皿无声地吸收回去。
洞口边缘,残留的酸液正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迅速凝固成黑色的胶状物,自动修补着破口。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
之前被新小七失控炮击轰塌的天花板还在往下掉着碎屑。
工作台上那个巨大的石臼倾倒了一半,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流了一地,散发着强烈的药味。
而药师斑,就站在那个巨大的生物头骨器皿旁。
宽大的、由无数破布拼接的袍子依旧拖在地上,沾满了各种污渍。
那张由破碎电路板和骨质材料拼合的面具毫无生气,黑曜石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针,穿透还未散尽的稀薄酸雾,首先落在我死死攥着暗紫淤泥的左手上,又扫过我右肩那彻底崩裂、皮肉翻卷、正缓慢渗出混杂着紫、黑、金、绿诡异粘液的恐怖伤口。最后,目光转向实验室中央。
新小七庞大的机体如同破麻袋般摔在地上,骨刺装甲多处扭曲变形,表面的暗紫电弧并未消失,反而如同受伤的毒蛇,更加疯狂地扭动、闪烁,在幽暗的实验室里映出妖异的光。
三角锥头颅内,暗红的传感器阵列彻底被粘稠的紫光淹没,发出低沉、混乱、充满攻击性的电子嗡鸣。
它似乎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污染的力量在它体内咆哮。
小甲虫悬浮在新小七旁边,背部的暗金符文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风扇叶片转动得极其缓慢,几乎停滞。
它小小的身体在刚才的拖拽中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能量,显得异常萎靡,连悬浮都有些不稳。
“哼…‘租金’…拿到了…” 药师斑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种冰冷的确认。
他那只恐怖的“工具手”缓缓抬起,隔空指向我左手紧攥的那团依旧在微弱搏动、散发着暗紫微光的粘稠淤泥。
“‘调和池’…核心…伴生…淤泥…品质…尚可…”
他顿了顿,黑曜石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秤砣,落在我惨不忍睹的右肩伤口上,又扫过地上状态诡异的新小七和萎靡的小甲虫。
“但…你…带来的…麻烦…也…不小…” 破锣嗓子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麻烦和…算计?“‘强制…调味’…的…债…‘清道夫’…核心…的…租金…还有…这…失控的…铁疙瘩…处理费…”
他那只“工具手”缓缓收回,宽大的破布袍袖无风自动。
“现在…选择…” 沙哑的声音如同最后的通牒,每一个字都砸在沉重的空气里。
“用…‘淤泥’…支付…租金…我…取走…它…” 他指向我左手那团搏动的暗紫。
“或者…” 黑曜石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被污染控制、如同定时炸弹般的新小七,又扫过悬浮着、光芒微弱的小甲虫。“用…它们…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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