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八月十四,是陆西平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老陆没有动静,这让宋黎民感到很是蹊跷。
无论如何,这么多年了,大操大办也好,小打小闹也罢,他的生日,总是一次不落的要过的。这次竟然悄无声息,实在不同寻常。说实话,他素来讨厌参加为陆西平的生日宴会,视其为一种心理负担。然而,当这一天悄然无声地过去,他反而感到一丝诧异,甚至怀疑了一下:“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是不是故意没通知我,或是在考验我是否还记得这个日子?”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了几分钟。
他拿起手机,几度想发信息给夏明婵询问,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最终还是放下了:“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在意了?”他自言自语道。
不久,电话铃声响起,是徐局打来的。
“老宋,西平的生日是不是已经过了,他今年咋没动静呢?”老徐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哦,是啊,可能他今年想低调点,我也没多问。”宋黎明故作轻松地回答,但内心却同样充满疑惑。
“没听说公安局最近有啥忙的走不开的大项目啊。。。。”徐局长确定了自己不是遗漏人员,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低调点,总归是不会错的。宋黎民沉思片刻,决定不再纠结此事。
另一边,刘红梅在体检中心工作正忙,突然接到陆西平的电话。
“嫂子,忙不忙?”陆西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忙啊!这不是正忙着检查工作呢嘛,有啥事?西平,你说。”说实话,刘红梅一听陆西平又找她帮忙,不免有点心烦。
“有件事得拜托你。。。是关于娇娇的……她出了点状况,需要你在你们医院帮她找个可靠的妇产科医生。”
“娇娇?娇娇怎么了?”刘红梅一听是自己家的孩子,心烦的情绪马上放下了,平添几分紧张,自己家孩子的事,该管还是要管的。
“她……她意外怀孕了。嫂子,我知道这很难启齿,但我只信得过你。我知道你最开始就在省医院的妇产科,里面一定有你信的过的老人儿,兄弟我这次是确实遇上烦心事了,思来想去还是托付给你,最妥当放心。咱们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的为人我最了解,你帮娇娇找一个最好的妇产科医生,领她把手术做好,再在医院里调理些天。这个事儿我实在不便出面,也不想让你弟妹知道,你知道她妈身体一向不大好,不想再让孩子的事儿惹她生气。”陆西平的声音更低沉了。
“行,我明白了。。。孩子交给我了,你就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刘红梅的声音也跟着低沉严肃起来。
“下午我就让司机把娇娇送过去,嫂子,这个事儿,你替兄弟我保密啊,毕竟实在是不光彩,说出去,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就算黎民哥,没问的话你也。。。。”
“你哥我也不会说。我不是那种人。”
下午,一个司机把陆娇娇送到了医院。
那孩子倔倔的站在那,眼神儿又倔强又可怜。
“刘姨,我爸让我来找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娇娇,别怕,有刘姨在呢。你有啥事都能给我说,刘姨给你做主。”刘红梅温柔地安抚道。
“刘姨,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咱们去做了吧。”陆娇娇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刘红梅想问一下,这是谁的孩子?转念一想,不妥当,还是别问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扶着娇娇的腰,领着她往妇产科走。“ 你爸都交代给我了,我给你找了妇产科最好的医生,咱们先做检查手术的事,听大夫怎么说。”
做检查的时候,司机悄悄把刘红梅叫出来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刘主任,陆局交待了,麻烦你找俩护士好好给照料一下。”
刘红梅看着信封,又看向妇产科检查室那拉紧的门帘。关于这姑娘童年的样子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陆娇娇是陆西平和他的农村出身的发妻生下的唯一的一个孩子,这女儿继承了陆西平大部分的长相,长脸、细长眼型,青春期的时候脸上就开始长痘,个子瘦高,眼神像她爹一样倔强火爆,好像哪句话说不对付就要惹她发火,但安到那张略微木讷的脸上,又反差的显示出她母亲怯懦、木讷的神态,看起来有些复杂矛盾。从小就长的不讨喜,更称不上漂亮。
她和她那母亲又有相似的一面,因为学习不好显的没那么有文化,但像她妈一样本性善良且没有坏心,只是因为家庭缺乏良好的管教,才显得有点儿轴,有点儿霸道。
小时候大家都在一个院的时候,她就不太合群,跟孩子们玩,说起话来没不好听,有点招人烦,院儿里的孩子因为讨厌她总是玩着玩着就不自觉的欺负她起来,但真打起架了,她又特别的凶狠,不吃一点亏。
学习随了她的母亲(陆西平是这么说的),一直普通偏差,好的时候就是普通,大部分是时候很差,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又没有文化,所以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初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高中。陆西平本来要给她往高中安排,但她说啥也不想上,家里问她想干啥,她说想进医院上班,拗不过孩子,陆西平就把她安排到了开源的市医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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