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刑天的声带震动着父亲口腔的骨骼结构音,"...或替代?"
蜜糖喉咙里的蒲公英刑台疯狂生长!
根须穿透植化脖颈扎入大脑,在她视觉中枢绽放新的幻象:
工程师在停尸房焊接阿雅的颅骨裂缝。他每焊一针就吞一粒乳牙般的药丸,太阳穴渗出星核辐射的蓝血。
当焊枪头点进阿雅破裂的喉部时,突然有蒲公英绒球从她嘴角飘出,粘在工程师视网膜上——
阿雅的残影在绒球里嘶喊:"蜜糖的植化基因是刑天疫苗...杀我就是杀全人类的希望!"
Ω宝石迸发刺目强光!
小刑天肋间的宝石突然融化,阿雅头发分解的光丝裹住整颗行星。星核手术室瞬间坍缩成黑洞,将工程师被剖开的腹腔、蜜糖喉咙的刑台、小刑天绷直的脐带——
全部压缩成双螺旋结构的宇宙脐带!
蜜糖被基因层面的引力扯向螺旋中心。
那里悬浮着一支用父亲臂骨雕成的琴槌,槌头镶嵌着她被碾碎的第一个布娃娃的纽扣眼睛。当宇宙脐带缠住骨槌的瞬间,十九年的记忆在蜜糖颅内轰燃:
工程师在爆炸中扑向她时,右臂被气浪扯断的闷响;
此刻喉间蒲公英刑台被宇宙引力拉扯的撕裂感;
刑天星河血管中流淌的婴儿啼哭声;
骨槌突然自主挥动!
它砸向宇宙脐带的节点处,敲响的却是工程师头骨碎裂的幻音。蜜糖不顾植化躯体龟裂,纵身扑抱那支骨槌。
在掌心接触槌柄的刹那,她触到了父亲最后的心跳频率。
咚!咚!
心跳震动波扫过刑天星河,亿万恒星血管同时痉挛。小刑天在宇宙脐带中央蜷缩成胚胎形态,Ω宝石的碎片在它眉心组成第三只眼。
蜜糖抡起骨槌砸向宇宙脐带。
当骨槌击中最粗壮的脐带主脉时,时空凝滞的缝隙里响起工程师的留言——那是他植入刑天胚胎前的最后录音:
"宇宙刑场的刽子手..."
"要会弹安魂曲..."
"现在..."
"砸碎爸爸的节拍器!"
槌头纽扣眼睛突然融化。
布娃娃的纤维在宇宙真空中燃起冰蓝色的火,火焰舔舐着骨槌蔓延,将蜜糖烧成刑场中央的引火之物。
她却在烈焰中张开机械臂残骸,像拥抱当年扑向她的父亲那样,抱向枯萎的小刑天:
"我接住你了..."
"爸爸的遗骸..."
"我们该安眠了..."
骨槌在火中碎裂。
爆开的冲击波扫断整条宇宙脐带,刑天星河在断裂处喷射出混杂星尘的羊水。Ω宝石的碎片沉浮在羊水中,渐次熄灭如被吹熄的生日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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