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抵达亚力山大港。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码头工人们古铜色的脊背在烈日下泛着油光。
“所以……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在阿伦和汤姆下船后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卢德示意跟着他。
卢德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眼睛微微发亮。“跟我来。”他压低声音说道,目光锁定在前方某个目标上。
接着他们发现卢德是在跟着一个穿“罗布”(普通长袍)的朵拉头的一个男子走。那人的装束实在怪异——亚麻色长袍下露出一双油光发亮的黑皮靴,腰间挂着一串叮当作响的圣甲虫护身符。他确实够显眼,就像——
“试图融入麻瓜但穿搭实在突出的巫师。”阿伦扒在汤姆背后小声嘀咕,顺手拍开一只试图叮汤姆耳朵的苍蝇。
“没错,我们跟紧点。”随着男子的加快脚步,卢德也提速快步追去。
随着走的距离越来越偏,五彩斑斓的集市渐渐被土黄色的窄巷取代,周围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了。两边土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但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一个拐角男子就突然不见了。
面前是一堵斑驳的土墙,墙面上用赭石颜料画着歪歪扭扭的圣甲虫图案,前面没有路。
“人呢?”汤姆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涂料,指尖沾上了暗红色的粉末。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男子突然从暗处出来攻击他们这些追踪者的桥段。只有一只蜥蜴从墙缝里窜出,飞快地消失在沙地里。
卢德停下来思索了一下。金发被汗水黏在额前。“应该是这吧。”他蹲下身,开始拨弄墙角那丛枯黄的沙棘草。
“刚才没问,我们跟着那个朵拉是要去哪。”阿伦问。
“什么朵拉?你认识他?我们要去黑市。”卢德头也不抬地回答,从草堆里扒拉出个什么东西。
汤姆用指关节轻叩墙面,若有所思∶“看起来跟我们去对角巷差不多,找找开门方法。”
“直接撞进去!”阿伦兴奋地提议,他们要坐霍格沃茨特快就是这样穿过柱子到达9?站台的。
卢德满足了阿伦想看他们出糗的心理,啪的一下撞墙上了,在土墙上留下个清晰的人形印记。“看来这样不行啊。”他揉着发红的鼻子嘟囔道。
然后很快他们就发现藏在角落杂草堆下的一个斯芬克斯雕像(由人、狮、牛、鹰共同组成的人兽合体)。
阿伦∶“就是缩小版的狮身人面兽嘛!”
卢德靠近雕像摸索着,修长的手指在铜像表面摩挲,试图找到机关。
而旁边的阿伦突然搓搓双臂,打了个寒颤。“我感觉我们被监视着。”他小声说,不安地环顾四周。
“我也有这种感觉。”汤姆肯定了他的想法。
“因为这里遍布眼睛啊。”卢德神秘兮兮地说道,手摸向了雕像的大后方。
这时候斯芬克斯受不了卢德的猥亵!开口说话了!嘴巴开合着叽里呱啦一段晦涩难懂的语言。
“他说什么?”汤姆和阿伦齐刷刷看向卢德。
卢德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埃及语常用词典》,“呃,你们记得它说了什么吗?”他手忙脚乱地翻着书页。
接着雕像无论卢德怎么摸都硬是没有再开口。
好在阿伦和汤姆靠谱,你蹦一句我蹦一句拼出来了。
现在压力来到卢德身上,他快速翻着词典,一滴汗从他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到书页上。“哈哈,等我一下。”他的手指在词条间来回游移。
过了一会儿,卢德依旧在翻着词典,“是这个词吗?还是这个?诶!这个更像一点,不对不对,感觉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老板,大中午了,我热。”汤姆提出诉求,他不想被晒成人干。
阿伦都在一旁打盹了,闻言睁开眼说,“我猜它只是骂了你几句‘变态’之类的。”他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得亏他没有肉身,不然肯定会被烫得跳起来。
“我不是变态,我这也不是猥亵!”卢德的金发梢沾着草屑,义正言辞道,“我在找机关,事实证明,我做对了,就是要摸它屁股才——”
汤姆听不下去了,“这应该是口令暗号或者问答,答对了才能进。”
“有道理。”
那这样岂不是跟他们学院休息室一样,真没新意,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复制粘贴。
“嘿,你们知道那个神话么?”阿伦突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赫拉派斯芬克斯坐在忒拜城附近的悬崖上,拦住过往的路人,用缪斯所传授的谜语问他们,猜不中者就会被它吃掉!”
这个谜语是——什么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腿最多的时候,也正是他走路最慢,体力最弱的时候。
阿伦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试试何妨。
“人。”汤姆看向卢德。
卢德翻了翻词典,然后自信地一甩金发,喊出“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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