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能先去问问再说,目前自己还有一档子事呢,明天还要跟着张婶子去平河村。
对于说亲,鱼浪只能说不抵触也不积极,他现在的心思主要在读书上,现在是四月了,接下来还有三四个月就到八月了,秋闱一般在八月十五的样子,时间有点紧迫。
鱼浪是新科秀才,还没有什么经验,与之同考的人从二十岁到六七十岁的都有,还有的在家里散学的,甚至七八十岁的都有,到时候除了临川府的学子,还有其他州府的学子,有书院的,有私塾的,也有家里独自学习的,听老夫子说加起来可能有好几千人,上万也不是不可能!
而几千人中只入取两百人,正榜一百人,副榜一百人。
正榜可以进京赶考,副榜不能。
鱼浪只希望中个副榜就行了,因为就算是副榜,也可以做官,也有不少特权,只是一开始的官职不会太大而已。
所以关于说亲,只能说去看看,如果能遇到良配,自然是好事。
……
翌日大早。
鱼浪带了些红礼,和张婶子一人骑了头骡子往平河村走,本来鱼大贵也该去的,只是腿脚不便,后娘还要照顾她,去不了。
路上。
鱼浪还是忍不住问:“张婶,我们这么去会不会坏了什么规矩?”
张婶笑了笑:“大郎,现在哪里还拘什么规矩?有这些红礼就行,见一面就知道情况了。”
鱼浪听了后也了解,在以前,两家说亲,男子是不会去女方家的,只由媒人去说,说好了才会问名纳征等等,后续一系列下来,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才能见到女子长什么样。
虽说传统是这样,但是实际上也并不完全是,毕竟男女双方结亲是大事,都会在之前见一面。
因为光靠媒人说,一点也不靠谱,是好是坏全凭一张嘴,双方为了不上当,自然会见一面。
而且大维朝一百多年了,货值繁荣,民风也算开化,现在双方结亲,基本都是媒人伙同男方去女方家,并且带上红礼。
对的,在这里一开始就要带上红礼,不像以前只是媒人纳采,就不需要事先带红礼。
红礼就是见面礼。
去了女方家,了解基本情况后,女子会打扮好从闺房里出来和男子见一面,当然也只能见一面,女子会给男子福一礼,表示感谢和垂爱,然后男子也会回一拜,表示礼节。
见过礼后一般不会再说话,女子就直接回闺房,接下来的婚事都由媒人和女方长辈谈,男子会根据女子的“质量”来酌定后续聘礼的多少,女子也会根据男子的“质量”商量是否和男方结亲。
所以一般当天都商量不出个结果。
至于最后成与不成,全靠缘分!
谈婚事的时候,寻常家女子一般是没有话语权的,之前的西西姐倒是个例外!
“那张婶,今天要见的女方是什么情况,你也去过,总有一点信息吧?我也好做点准备!”
张婶子回应:“大郎是读书人,又是秀才,自然是要找个合适的,所以这两家的女子都是读书人,想必能和大郎聊得来。”
“读书人?那完了张婶,我们这次肯定要白跑一趟了!
“大郎为何如此断定?”张婶有点惊讶。
鱼浪笑了笑说道:“张婶,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走着瞧,今天的亲事八成是谈不成的。”
张婶子自然是不信,鱼浪也不好解释,反正预感是很强烈的。
倒不是鱼浪态度消极,而是有的事情,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太大期待!
……
平河村。
距离也不太远,骑骡子半个多时辰就到了,一走到村外,就发现这村里地势开阔平坦,良田百顷,作物茂盛。
听张婶子说这家姓谢,一到地方,鱼浪看了一眼,从外面的房屋院子就知道这家是有点家底的,院子周围用石砖砌成,地面也是石板铺的。
“我说这位兄弟,你也是来找这家说亲的?如果是,就到后面去排队!”
“还要排队?”
鱼浪傻眼了,前面有好些跟他一样的年轻人,收拾得人模狗样的,都带着红礼,刚才跟他说话的就是排在他前面的一个。
今天什么日子?又不逢年过节的,哪聚来这么多人说亲?来了那么多人,送的红礼都摆了一堂口了。
鱼浪转身对张婶子笑着问:“张婶,你是怎么找到这家的?你看看,这家的姑娘貌似很抢手呢,想进去说亲还要排队哩!”
“就是打听的咧,听说这家姑娘约在今天接待来说亲的人,我也就叫大郎今天来的啊!”
鱼浪:……
原来张婶子也没多了解。
鱼浪上前和刚才那个兄弟聊了几句,得知这家姓谢,是这个村的富户,家里良田几十亩,好林子也有一大片。
在这时期,家里有土地的可以不富但肯定不穷,不然怎么叫土豪呢?鱼浪的家里也只有两三亩地,种来自家吃。
而且这谢家女子是在万桃书院读书的,来这说亲的男子有彼此富裕的,也有想入赘的,反正无论是从家境还是排队的顺序来说都还轮不到鱼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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