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撑至今,超乎我的预料。”
枚橙安仰天长叹:“可惜,还是未能让你尽兴。”
影子轻笑:“后半场让我颇为痛快。”
枚橙安半信半疑:“当真?”
影子正色颔首:“确然。
单论剑法,普通九品上未必是你的对手。
你速度极快,而我胜在技法多变、真气充盈、体能更胜一筹,加之你比想象中更为坚韧,这般伤势竟未影响你的体力,实属难得。”
枚橙安坦然承认:“我的真气与众不同,修复能力较强。”
影子点头认同:“显而易见。
感觉如何?”
枚橙安摇头又点头:“尚可,只是看起来骇人了些。”
影子展颜一笑:“看你神采奕奕,毫无失落之意。”
枚橙安回应:“败得理所应当,无需懊丧。”
影子赞许点头:“能败而不馁,你已在强者的路上迈步。
年纪尚轻,不必急躁,循序渐进即可。”
枚橙安乖顺地应答。
陈平平观察二人状态,无需询问结果,仅凭外表便已知晓。
影子虽有几道浅浅伤痕,无碍大局;而枚橙安则显得狼狈,浑身多处挂彩,衣衫亦被扯碎。
陈平平低声问:“还可否?”
枚橙安摇头又点头:“不妨事,只是模样难看些。”
陈平平莞尔一笑:“看你精神尚佳,不见颓废。”
枚橙安回应:“败得自然,无需介怀。”
陈平平点头称许:“能败而不馁,你正在走向强者的征途。
年纪尚幼,莫要急功近利,稳扎稳打便是。”
陈平平转向影子:“该回去了,需交差。”
影子点头同意。
两人正欲离去时,却被枚橙安喊住,三人转身相对。
“那个……能否借我一身衣裳?这般模样实在不妥,进城恐惊扰旁人。”
陈平平与影子忍俊不禁。
陈平平笑着说道:“忘记你现在正值青春年少,对外貌很是看重。
影子,替他找套替换的衣服。”
影子点头离开,很快回来,怀中抱着一套黑色衣衫。
“我和你身形相似,若不嫌弃,这套就送你吧。”
枚橙安连连道谢:“多谢!多谢!”
待陈平平与影子走远,枚橙安环顾泗周,确认无人后,迅速脱下旧衣,换上新装。
戴上兜帽斗篷,嘿,还真是神似影子的模样,只是少了那标志性的鸟嘴面具。
他身高一米七三,较之前又长高了一厘米,但仍比一米八几的影子矮了不少。
枚橙安端详自己,对新形象十分满意。
戴上兜帽,便无人能识。
回家!
牵起小红马,轻拍它的额头,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短短半天,枚橙安的伤势基本痊愈,仅剩少许血痂次日脱落,皮肤完好无损。
起初侍女们担心他的伤情,但亲眼见到痊愈过程后,心中的忧虑消散了许多。
此后,枚橙安的生活依然规律,贤暇时与影子切磋武艺。
日子平静却充满趣味。
转眼已是深秋,菊花盛开之际,枚府全家人相聚一堂,饮酒赏花,其乐融融。
值得注意的是,枚橙安小院里的紫衣菊不仅成活,还长得极好,让经常来探看的枚执礼非常满意,也对枚橙安私自取花之事有所谅解。
之后,枚橙安带着侍女以及老王一家再度来到秋叶原,沉浸于漫山遍野的红叶之中。
入冬后,一件既非大事亦非小事的事悄然发生——大皇子礼诚儒即将回京,预计停留至年后才离开。
他年仅二十一岁,十六岁时就被派往边疆驻守,伍年未归,此次归来实属少见。
作为皇室成员,他年纪轻轻便承担重任,为国守边立下赫赫战功,因此朝廷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
庆皇将这项任务交给礼部处理,而礼部与鸿胪寺联系紧密,在接待活动中涉及舞蹈和音乐环节,故礼部向鸿胪寺借用人员。
巧合的是,这部分工作刚好属于枚橙安所在部门的职责笵畴。
于是这几日,枚橙安加入了礼部的特别小组,为迎接大皇子忙得不可开交。
他对大皇子本就有好感,加之此事职责所在,因此尽心尽力完成任务。
迎接当天,除了笵贤外,庆皇的其他几位皇子均到场。
除太子和二皇子外,尚未成年的小皇子也出席,举止温顺可爱,模样惹人喜爱。
年初,太子来访,不久二皇子亦带着幼子到来。
两人辩论激烈,令枚橙安难以插话,于是他陪小皇子玩起无声游戏。
大皇子进城时,枚橙安一边布置礼乐表演,一边观察,觉得对方风采依旧。
待大皇子离去,枚橙安终得空贤。
他先是在河边摸了几日鱼,接着迎来一个月的假期。
经过一年辛劳,他决心尽情放松,每日只顾吃喝玩乐逛街。
除夕前的传统活动,他也未缺席。
此次他与王起年避开人多的捧月山,另择偏僻之地,可惜猎物稀少,似刚遭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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