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青鸟的身份,心中顿时生疑。
枚橙安的态度让郭宝坤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他虽然不甘心,但面对枚府的势力,也只能暂且作罢。
他叮嘱青鸟转告枚橙安,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笵思哲坚决不走,怒斥郭宝坤对父亲的不敬,这让郭宝坤更加烦躁。
楼上,枚橙安忽然出声道:“思哲,行了,你也承认过郭尚书的问题,这事就此揭过,上来吧。”
笵思哲略作思索,觉得枚橙安所言有理,自己确实在前些日子占了不少便宜。
不过关于红楼的事还未谈妥,这并非小事。
他回头看向枚橙安,欲言又止。
然而枚橙安却直接打断:“别急,先进来再说。”随即对身边的笵贤说道:“情况已大致明了,该你出手了,莫让饭菜凉了。”
笵贤点头,退后几步,简洁地说了一句:“我这就去。”话音未落,他脚尖轻点栏杆,在空中越过人群,平稳落地。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自如,令人赞叹。
他落地后顺势向前跨步,既化解了惯性,又恰好来到笵思哲身旁。
笵贤拍了拍笵思哲的肩膀:“剩下的交给我。”
……
笵思哲微微一怔,发现笵贤已经站在自己身旁。
原来他也会功夫,幸好之前听从母亲劝告没有贸然行动,不然真是出糗了。
这时,青鸟走近:“思哲少爷,咱们上楼吧。”
笵思哲随口答应,刚迈开步伐,又被笵贤喊住:“等等!”
他疑惑回头:“怎么了?”
笵贤指了指他怀里的书,做了个手势:“把书给我。”
笵思哲低头一看,立刻明白了,连忙将书递过去,随后在青鸟的带领下离开人群回到包厢。
进屋后,枚橙安对他竖起大拇指,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青鸟则复述了郭宝坤的话,枚橙安听完心中触动,看来这小子还算讲义气。
楼下,笵贤手捧红楼,慢慢走向郭宝坤。
郭宝坤目送笵贤远去,低声自语:“终于现身了,等你很久。”
他调整表情,提高声音:“原来是你,司南伯在澹州的儿子。
你叫什么来着?哦,笵贤吧。”
笵贤停住脚步,露出疑惑神色:“阁下何意?可是认错了?我只是过路之人。”
郭宝坤冷笑:“装傻没用。
笵贤,你莫非想否认身份?”
笵贤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指着郭宝坤:“哎呀,真没想到你会如此看重我!”
郭宝坤的笑容僵硬起来:“胡说八道!”
他摇摇头,瞪了眼身旁的贺宗伟:“还说……”
笵贤立即转向众人解释:“我昨日才到京都,今日初出门,连自家人都认不全,你怎知我的名字?”
说完,他微笑注视着郭宝坤。
郭宝坤一时语塞,求助于贺宗伟,后者只能摇头表示无奈。
郭宝坤无奈地望着贺宗伟,心道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笵贤坦然开口:“说不清楚便不说,我都替你感到尴尬。”
郭宝坤松了一口气,虽然话语尖锐,但他总算不用再费心编造借口。
笵贤手持《红楼》,缓步走近:“先前提及此书,你说是污秽之作,还打算禁掉吧?”
笵贤步步逼近,郭宝坤愈发紧张,后退一步,提高了声音试图掩盖不安。
“这……圣贤之书我都读不完,哪有空看这些。”
笵贤点头,将书递向贺宗伟:“那么你呢?看过吗?”
贺宗伟昂首挺胸,不愿再次让郭宝坤失望。
他不屑地说道:“我生怕看了弄脏双眼。”
笵贤轻笑,目光扫过两人,神色转为冷峻。
“你们未看便敢贬低,这合理吗?”
郭宝坤嗤笑:“作者籍籍无名,能写出什么佳作?”
笵贤勃然大怒,语气严厉:“你评判文章靠的是名声吗?默默无闻就写不出好作品?不学无术怎会有所成就,没有志向如何成大器?见识如此浅薄,竟称自己为文人,还妄论风骨?连尊重他人文字的心思都没有,读了多少书?”
郭宝坤与贺宗伟的脸色随着笵贤的话忽红忽紫,争吵最忌越吵越觉得对方有理,气势自然减弱。
前几句难以反驳,但最后那句确实失礼,这让郭宝坤找到机会反击:“大胆!文坛才子岂容你这般轻视!”
笵贤退开一步,避开了郭宝坤的飞沫,心中厌恶至极。
“先管好你的舌头,若天下文人都似你这般,我实在羞愧!”
短暂的沉默中,郭宝坤与贺宗伟对视,意识到面前的笵贤不好对付。
片刻后,二楼传来喝彩与掌声,打破了寂静。
郭宝坤脸色阴沉,示意贺宗伟行动,后者果然沉默。
正茫然之际,门外传来一语:“笵公子言之有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衣锦袍、气质儒雅的男子立于石居台阶之上。
尽管从二楼看不见入口,但枚橙安听出是大舅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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