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步怎么办?"笵贤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把东西放回去。
昨晚的任务绝对不能暴露。
"王起年皱眉思考。
"后宫刚发生了刺杀,现在戒备森严,怎么再进去?"
笵贤轻笑:"找个随意进出的人不就行了吗?"
"谁能行?"王起年思索片刻,摇头,"这种人哪会有?就算有,凭什么帮我们?"
笵贤笑着不答。
枚橙安看了他一眼,对王起年说道:“老王,先别着急生气。
看你这样子,应该又是打什么歪主意吧。”
王起年愣了一下,随即眼神闪烁。
尽管他不清楚具体指什么,但“郡主”的说法让他感到宽慰。
笵贤的脸色变得阴沉,抬起手指比划。
“你说谁是……”
枚橙安微微一笑,双手交叠。
“反击!”
……
王起年放下心,借故离开。
以他的观察力,很快注意到笵贤似乎有个人事务想要和少爷私下交流,而且这事他不该掺和。
于是他识趣地主动退出。
看着王起年离去,枚橙安转头看向笵贤。
“有什么事这么偷偷摸摸的?是不是不相信老王?”
笵贤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对方。
“并不是不相信,而是有些事情实在不方便让他知道。
箱子已经打开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信,你可以看看。”
枚橙安扫了一眼,没接。
“你母亲写给你的信,我怎么好意思看?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笵贤晃了晃信封。
“内容太复杂,差点让我反应不过来,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吧,看完就明白了。”
“真的这么严重?”
枚橙安伸手接过信封,看了一眼封面,挑挑眉,然后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阅读。
笵贤没有打扰,站起来倒了一杯茶,又把桌上的零食移到自己这边,静静享用。
枚橙安读了一会儿,眉头微微上扬。
剧情里的信件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大概框架,现在再看,依然令人震撼。
让他吃惊的不是信中的具体内容,而是叶卿眉在写给笵贤的信里毫无铺垫,直接进入正题,言辞简洁明了,无所畏惧。
‘没有穿越,没有平行世界,这里仍然是地球,仍然是我们的世界。
’
仅仅这一句话便令笵贤震惊不已,而枚橙安阅毕却保持镇定,毕竟只是书中设定。
“地球诞生以来,已运转泗十多亿年,其间经历多次极端全球变冷期,中高纬度区域形成巨大冰盖,水汽凝结成冰,气流与洋流随之改变。
这些时期,白色占据主导,即‘大冰川期’。
我们所处的时代已经终结。
幸运的是,我们冲破了束缚之门,迎接新时代的到来,希望带来新的希望。
你看过科幻电影吗?有人被冷冻于某装置内,多年后才解冻苏醒。
我便是如此。
当我醒来时,冰川期早已远去,旧世界消失,新纪元开启。
人类经历了部落、奴隶社会,如今正步入封建王朝时期——这段叙述仿佛科幻故事一般。
枚橙安全神贯注地读着。
最后一句“封建王朝,庆国”瞬间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封建王朝,庆国……”他喃喃自语,眉心微皱。
本想轻松完成阅读,此刻却莫名滋生复杂情绪,具体为何,他也无法明确,只觉诡异难当。
他轻轻摇头,想驱散这感觉,继续翻页。
“你可曾想过,这个世界依旧使用中文,诸多旧习延续至今?”他内心盘问,“并非我一人因冰封而复苏,众多开拓者存活下来,将文明传承给后代,堪称前时代的火种。
他们的传说,亦为神寺的秘密。”
枚橙安脑海中浮现诸多念头:庆庙的壁画、自己的过往,以及那位未曾谋面的神寺祭司……
还有……那位追寻伍竹的神秘追踪者。
想到追踪者,他忽有所悟:天脉者本由神寺派遣以引领世界发展,但也须遵照伍竹与叶卿眉的指引,不得扰乱自然进程。
这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神寺既然能干预,又怎能责备天脉者加快变革?
或许有人反对,认为过多干预或致崩塌,但神寺行为无可厚非。
神寺是否越界,应由谁裁定?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这合理吗?
神寺欲主宰一切,迫使世界服从其意志。
可凭什么?世界真需如此?
枚橙安不认为神寺完全是反派,从守护人类角度讲,它们的行为或许有理。
但神寺亲自介入,确实让他难以认同。
裁判不应参赛,参赛则勿作裁判,方能确保公正。
话说回来,对错非他能定论,只要不影响己身,他不站队任何人。
枚橙安收回飘散的思绪,重新专注于手中的书信。
叶卿眉向笵贤坦言,“穿越”只是记忆数据实验的成果,而他是目前唯一的成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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