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刚撕破黑暗的苍穹,就从天边冉冉升起。那火红的脸庞,如热情奔放的少女,羞涩地将光芒撒向大地。
在清新的气息里,晨光熹微,微风轻拂,伴随着树叶窸窸窣窣的轻响,带来了淡淡芳香和丝丝甘甜。
大地苏醒了!
沐浴在绚烂晨光中的临海城,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显得格外清幽宁静!
一名农夫挑着担子,刚通过守城官兵的盘查,就向城中阔步走来。
只见他边走边吆喝:
“卖菜呢,卖菜呢,刚摘的茄子、黄瓜呢,一文钱一斤,快来买呢!”
随着他的吆喝,撕开了清晨的宁静,小城也开始嘈杂起来。
农夫一脸喜色。
今日第一个进城,担子中的蔬菜应该不愁卖!
刚转至东城门,就看见一名小乞丐,正躺在城墙边睡大觉。
这名小乞丐,已经在临海城待了两年了。而且还有名字,叫什么方易。
两年前的他一身锦衣,如精雕细琢的美玉,无一不透露出华贵气质。
从外表上看,倒像是大户人家走丢的孩子。
每次在街上遇到陌生人,就会奶声奶气地询问:
“叔叔,阿姨,看到我双亲没有?”
如今,两年已过去,小乞丐并没有找到他的双亲。
一身华丽的锦服因长年不洗,沾满了污垢,变得皱皱巴巴。头发也结成一块块的饼状,耷拉在头上。
只有那张小脸,还能看清模样。
此时,睡在城墙边的小乞丐突然醒来。
刚坐起身,就用一只手在头上摸捏着,接着就从头发中抓出一只虱子,放在了另一只小手上。
小乞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好久没吃肉,今天拿你开荤了!”
小乞丐又扭扭身,将手伸进衣服里,从里面又摸出一只虱子,放在了他的小手上。
小乞丐两眼放光。
“又多了一个!”
农夫看到这,叹息了一声,挑着担子离去。
“茄子黄瓜呢,茄子黄瓜呢,一文钱一斤……!”
农夫渐行渐远,只是那叫卖声,变得格外响亮了!
小乞丐看着手中的虱子,直到玩够了,才用两根手指头捏住,仰头放入口中,随着“蹦蹦”两声轻响,虱子就葬身于小乞丐腹中。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也向东门行来。
在她身后,还一左一右跟着两名丫环。
这位贵妇,就是城主张涛山的唯一女儿张舒凤。
贵妇虽然出生富贵之家,但是到了成年之时,知书达理没学会,反而惯出了不少坏毛病。
最出名的一点,就是洁癖。
爱干净的她,平时很少出门。今日出门,只是去寻找几日未归的夫君。
她这夫君,姓许名铭钟,出身草寇,现任临海城县尉一职,掌管着全城的安全重任。
贵妇今日的心情很好。
一边观赏着街景,一边吃着手上的糕点,脸上满是惬意。
刚行至东门,就看见十分令人恶心的一幕。
只见前方的城墙下,一个小乞丐正在抓虱子吃。
娇生惯养的她,何曾经受过这种刺激。
“哇……”
贵妇当场呕吐起来。
身后的两名丫环一见,连忙掏出手绢为主人擦拭身上的秽物。
两名丫环还没试檫完,贵妇就将吃了一半的糕点随手扔到了呕吐物中。
贵妇的呕吐,同时也惊动了小乞丐。
小乞丐看着呕吐物中的那半块糕点,眼中露出了渴望之色,然后冲贵妇甜甜一笑。
“嘻嘻……!”
贵妇心中满是怒火。
临海城不是早就不让乞丐在此乞讨了吗,为何还有乞丐?
于是指着小乞丐大声责问:
“小叫花子,你怎么进的临海城?”
小乞丐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在破旧的衣服上擦拭了两下,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中露出了疑问之色,然后左右看了一下,确认贵妇就是在说自己,这才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我不是小叫花子,我有家的!”
“那你是谁家的孩子?”
贵妇仍不肯罢休。
“我双亲走丢了,我正在找他们呢!”
小乞丐一脸无奈,有这样一对不靠谱的双亲,真是太操心了!
“啥,还有父母走丢的?”
贵妇一脸懵逼。
两名丫环一听,差点没笑出声。
小乞丐住在临海城,整个临海城的人都知道,偏偏她们的主子不知道。最关键的是,二人的对话还这么有趣!
贵妇见丫环神色有异,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大声喝道:
“马上滚出城去,不要脏了本小姐的地方!”
贵妇说完,带着丫环匆匆离去,再留在这里,只怕又会呕吐一场。
小乞丐并没有在乎贵妇说啥,见她匆忙离去。
于是爬了过去,从呕吐物中捡起那半块糕点,稍做清理之后,就大口吃了起来。
刚离去的贵妇,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让她十分后悔。
只见那小乞丐,正在吃她扔在呕吐物中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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