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枪声引起了店里其他人的注意,顾客和服务员都往外跑,两个“美女”背着包混在人群里,成功溜走了。
午夜十二点,元朗路上几乎没人了,这儿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街上零星有几个行人,大都是干特殊工作的或者混混。
街上那些赌场、浴场什么的还没关门,进去出来的好多都是些小混混和不良少女,还有些流氓地痞,也有一些本地人。
突然从街头开来好多中巴车,像下饺子一样不断有人下车,这一幕把东漫酒店的人给吓坏了,赶紧跑进酒吧叫人。
飞全朝后面的神沙和骆鸟摆了摆手,说道:“这家酒吧就交给我吧,你们俩带人去别的地方,早点搞定回来吃饭!”
他们兵分三路,神沙和骆鸟各自带领了几十号人前往周围几个地点,一块儿动手,不一会儿就把东星在元朗的地盘给端了。
东漫酒吧里冲出十多个穿着花衬衫的东星小混混,手里挥舞着西瓜刀和棒球棍,领头的是个长发小混混,一脸畏惧地看着飞全。
“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这里是东星司徒浩南的地盘,识相的就快滚!”
飞全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大刀,紧紧握着刀柄。刀太长了,得双手握着才行。
“呵,长毛!你说话可真逗。”
“洪兴要在元朗立威,有种就别动,看我这刀砍不砍你。”
飞全吐掉嘴里的烟,举起右手,身后那些早就急不可耐的小混混们一拥而上。
“砍死他们!”
飞全相当厉害,冲过去时东星那边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元朗这边毫无防备,丢盔卸甲,地上躺着七八个东星小混混在惨叫。
“妈的,东星的小混混,真够可以的。”
飞全冲进东漫酒吧,一把揪起吓得魂飞魄散的酒吧经理,恶声恶气地说:
“把账本交出来,以后东漫酒吧归洪兴管,你们的钱都得给我们洪兴,听见没?”
这个经理是个职业经理人,不是道上混的,被飞全揪起来时完全没法反抗。
经理三十多岁,扶了扶眼镜,差点儿被吓尿了!元朗的东漫酒吧在东星手上已经四五年了,从来没人找过麻烦,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管是谁管酒吧,都跟我这个小经理没关系,我马上把账本给你,我不会报警的。”
经理很配合,毕竟见过世面,这些帮派抢地盘都需要账本,然后跟老板打个招呼就完事了。
飞全顺利拿到账本,塞进自己包里,对小弟们说:
“走,去下一家,今天要在元朗立威,把东星社一网打尽!”
洪兴的飞全带着小弟们大摇大摆地从酒吧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东星的增援部队。司徒浩南的头号马仔何勇和长毛杰带着上百个东星兄弟赶了过来。
“砍死他们!”
何勇背着双剑,抽出一把就冲了上去,跟洪兴的几十号人混战在一起,几百人在街上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械斗。
沿街楼上住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这深夜的免费大戏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
“喂!报警电话一个接一个,我都忙不过来了,刚挂了一个又来一个。”
“喂!元朗东漫酒吧?我们已经接到报警了,同事已经派出去了。”
这位正在值班的警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电话挂上后,忍不住朝边上的同事嘀咕:“今晚上,穿制服的和O记的哥们儿全让头儿拽去搞团建了,警务处助理处长还要亲自到场,所有部门的人一个不落,都得去。”
“这么说,今晚没人干活了呗!让他们等着吧,就算死了伤了,那也是些社会的败类,死多点才好嘞!”
“嘘!小声点儿……”
在凯撒皇宫的一个特殊包厢里,许督察穿着便装,一个人闷在角落里喝酒,旁边陪酒的姑娘不停地给他斟酒。
“老许,别这样嘛!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放松放松!”
“这么多领导在这儿呢,你不去敬个酒?李处长可是警队里的红人,你得抓住这机会!”
身边的情报组王警司劝说着,觉得许督察这家伙太倔了,不懂得在警局里拉关系。
许督察不在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些警队的蛀虫,要是光靠拍马屁就能升官,我宁愿就做个小小的高级督察。”
王警司无奈地摇摇头,责备道:“你还是这么有个性,棱角太分明了。有时候得变通一下,一个小督察能掀起什么大浪?”
王警司和许督察是警校的同学,同一批的,一个擅长人情世故,一个一门心思破案抓坏人。
许督察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是正直,但不懂变通的人早晚会被淘汰。
“我就觉得在这种场合交际太浪费时间了,而且我今晚还没带对讲机,万一有急事,别人也找不到我。”
“别想太多了,老许,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警局离了你也照常运转。”
许督察不知道,他正在这儿喝酒应酬的时候,他管的元朗、大埔、西贡那些地方已经闹翻了天,洪兴几千人越界,跟东星干上了。手下的警察找不到O记的头儿,新界北区一直没人出警,元朗街头的械斗都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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