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妤的香水味还残留在洗手间里。我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节发白,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得像鬼。
我刚跨出洗手间的门,一阵熟悉的不适感突然袭来。
我强撑着返回洗手间,踉跄着往最近的隔间里去,我死死咬住嘴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最后哆哆嗦嗦的跌进了隔间。
隔间门锁咔嗒一声,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呼…呼…吸…吸…吸…呼…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我拼命的一只手揪住自己的心脏,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头。
又开始了,自从上次之后,这两年里时不时的我就会突然这样的发病一次。
一开始还只是半年一次,后来就是四个月,三个月,两个月,到现在的每个月。
从一开始只是感觉会有心绞痛和头疼到慢慢加剧到四肢,而这次距离上次明明才过去半个月。
此次更是直接左臂感觉到麻木像是突然没了掌控力。整个左臂都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只觉得麻麻的。就算张口咬过去都感受不到。
我虽然被看管起来,但也会上网查自己这种情况。【心绞痛】、【偏头疼】,【躯体化障碍】…全都对的上。
我虽不会自己再寻死,却也实在是找不到生的希望。
所以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治好想要活着的想法。
只一次次的只要发病就这样找个地方躲避起来任由它结束。
就是有一点儿不好的是,越觉得疼便越疼,越觉得呼吸不上来便越呼吸困难,恢复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不自觉的数着瓷砖上的裂纹,试图分散着注意力。
“姜安宁?姜安宁?出声。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才刚刚平复下来虚弱的瘫在了马桶上等待体力的恢复,秦野的声音隔着门板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再不出声儿我就进去了。”
秦野见里面没有了声响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再次说话。
“我,没问题~秦主任。”
我嗫嚅着嘴唇,掐紧了掌心,闭着眼努力的把声音平稳的吐出喉咙,但发出的气音自己都听不清。
在秦野看来我的声音过于虚弱了。这次,他不再犹豫,抬脚向着里间走来。
脚步声靠近时,我下意识蜷缩起来。隔间门下能看到他锃亮的皮鞋尖,停顿片刻后,
随着一句,
“让开些,小心伤到你。”
接着"砰"地一声,门板震颤着弹开。秦野逆光站在门口,领带夹反射的光刺得我眯起眼。
他打开门后,入目的就是虚弱的瘫在马桶盖上,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到不行的还来不及恢复体力的我。
我看到他带着有些担心和有些震惊的脸后,不自觉的低着头将脸别了过去,瞥向一边。
他蹲下来的动作让西裤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温热的手指搭上我颈动脉。
“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不等我拒绝完他直接单手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起。
另只手给顾一生打起了电话。
并告知他我不舒服,现在他要开车带我去医院。
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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