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方靠在硬邦邦的火车座椅上,望着窗外缓缓掠过的田野和村落,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唉……” 他心中颇为烦闷,“ 这年头,出个门真是处处不便! 动车? 高铁? 那都是猴年马月才能有的事儿。如今只能挤在这哐当哐当的绿皮车里,速度比起前世的御风飞行,简直慢得像蜗牛爬!”
想到此处,他更是念念不忘那些尚未凑齐的炼器材料:“ 若是炼制飞行法器的天材地宝已经齐备,哪里还需受这份罪? 自己御器飞行,朝游北海暮苍梧,何等逍遥快意! 区区江东到杭城,盏茶工夫即至,哪像现在……” 他瞥了一眼拥挤嘈杂、充斥着汗味与泡面气息的车厢,又是一阵无奈。
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得掏出那部笨重的诺基亚手机(在这个年代已算稀罕物),开始挨个给通讯录里那一串名字发起短信。 给齐爱月:“ 月姐,已在返程火车上,一切安好,勿念。 江风潮冷,值夜班多添衣。” 给张月:“ 小月,我这就回杭城了,平安无事。陈玉龙那边…… 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给章琳琳和陈香:“ 琳琳/香姐,路途顺利,勿忧。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 一条条充满关切的“鸡汤”和报平安的讯息,从他略显笨拙的手指下编辑发送出去,仿佛这样能驱散些许旅途的孤寂与对未来麻烦的隐忧。 只是这份“平安”背后,杭城陈氏的阴影,依旧如同车窗外沉沉的暮色,挥之不去。
林久方的手指在周若雪的名字上悬停了片刻,还是移开了。 “ 算了,”他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心想,“ 她现在肯定是连轴转—— 省委的工作压力不小,父亲又在医院躺着需要照顾…… 现在打过去,反倒添乱。 等到了杭城,直接去找她,看看她父亲的病情。 若是在我能力范围内,顺手治了便是。 还有……” 他摸了摸包里那张崭新的纸——下山时,周洛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给他弄了张杭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 顺便也得抽空去杭大报个道,挂个名。”
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高爱华”的名字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位大姐,消息灵通,在杭城也算是个人物,倒是值得先联络一下。 他按下拨号键。
“ 喂? 大姐,忙着呢? ” 林久方的声音带着懒散的亲昵,“ 想我没?人在杭城没?”
电话那头,高爱华似乎正在处理文件(背景有纸张轻微的沙沙声),听到他的声音,那边明显一顿,随即响起一阵惊喜热辣的笑声:“ 哎哟! 是我的好小弟啊!姐姐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呢!怎么,你来杭城啦? 要不要姐姐现在就开车去接你?保证安排得妥妥帖帖!”
林久方嘿嘿一笑,语气促狭:“ 哟,这么热情? 怎么,你家那位…… 尊贵的常务副省首大人,今天没在家‘指导’工作? 你就这么大胆子调戏我,不怕他知道?”
“ 哼!” 高爱华那边传来一声极为明显的冷哼,纸张声也停了,怨气混合着一丝得意扑面而来:“ 他?他管得了我? ! 老娘我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实权正厅级! 上次他自己捅了个不小的娄子,组织上已经有意让他退居二线养老去了!老娘才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上升空间比他那个‘前’副省首大多了! 他? 哼,现在还得靠着老娘我呢!”她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林久方眉梢微挑,没想到短短时日,高家的权力天平已经倾斜得如此厉害。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行,大姐厉害! 我坐的是江东开过来的火车,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到杭城站。”
自从在温市诚大宾馆共度那一夜后 ,虽然两人最后一道防线并未突破 ,但所有该有的亲昵 ,温 存于试探 ,早已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一晚的耳鬓厮磨 、气息交融 ,彻底消融了彼此间最后一丝生分与顾忌 。如今 ,即便隔着电话线 ,两人的言语间也充斥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亲昵与随意 ,仿佛对方就在眼前 。那份因曾经无比接近而滋生的熟稔 ,让他们的对话充满了大胆的暧昧与心知肚明的挑 逗 — — 每一句关切,每一声轻笑,甚至每一个刻意的停顿,都像是在重温那夜的温度,撩拨着电话两端同样不算安分的心弦。
悠长的汽笛声在站台上空缓缓消散,列车如疲惫的巨兽般滑入杭城站台。林久方拎着简单的行李,随着熙攘的人流刚挤出站口,目光便瞬间被前方一道亮丽的身影牢牢攫住——
昏黄迷离的站前灯光下,高爱华亭亭而立。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职业套装,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段,丰腴的曲线在夜色中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惹火轮廓。尖细的鞋跟急促地敲打着地面,发出清脆而富有韵律的“哒哒”声,仿佛敲在人心尖上。她正快步向他走来,明艳的脸上漾着笑意,那笑容里揉杂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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