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五个小时,每一次轧制时间我都掐表了,每一组辊子的轴承温度我都测过”
这句话像一巴掌抽在每个人脸上。
何雨柱拍了拍手:“晚上我留下来,今天先改两样——一个是加热制度,一个是节拍衔接。你们可以旁边站着看,不许插嘴。”
说完,他直接去了操作间,叫来控制台工和炉前工人,亲自改程序。
加热炉温度提高后,最初几炉钢坯发出炽白光芒,工人还有些担心过烧,可轧制结果一出来——效率提升了整整30秒,轧辊也没卡,钢材质量反而更均匀。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把数据贴在了车间公告板上:“单日产量——从1500吨,提高到5000吨。”
第三天,他又盯着保全部连夜换了润滑系统。原先只滴油的油泵换成了循环喷油系统,一开机,机器声音都顺滑了不少,就像老牛吃嫩草一样。
第四天,他找来技术科长,重新设定了轧制参数。他没废话,只说一句:“你按我这个参数走三炉,如果哪炉质量不过关,我立刻走人。”
三炉下来,产品不仅全部合格,还因为厚薄更精准,达到了一级品标准。再没人吭声了。
到了第六天,车间日报挂了红榜:“单日产量突破8000吨,超额完成任务180%。”
整座车间像被点燃了。
而就在车间气氛刚热起来的时候,何雨柱却悄悄退后一步。
他交代清楚每一项流程,把四位操作员的责任重新划分,又调了两个干练班长顶上位置,才悄悄回到了办公室。
杨厂长接到报告那天,盯着数字看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小子,真是个天才。”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觉得脑仁都在跳。可他还是强打精神,没回家,先去了自己分管的几个科室。
第一站,食堂。
他在门口取了个口罩、压低帽檐,低调地走进了食堂。正值晚饭前,灶间热气蒸腾,案板上切菜声此起彼伏。何雨柱站在角落默默看了一阵,发现整体运转还算顺畅。尽管个别窗口出菜稍慢,几样热菜也没摆得太整齐,但总体秩序井然。
他绕到后厨,轻车熟路地推开那间熟悉的小屋门。那屋原本是他当年在食堂时的“值班室”,现在成了马华的班长室。
敲了敲门,他推门而入。
马华正翘着腿看报纸,听到动静,赶忙起身:“哎呀,师傅,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摆摆手,笑着坐下:“你先别忙活,给我来根烟。”
马华立马从抽屉里抻出一包“大前门”,倒出两根,殷勤地递上一根,又赶紧把火点着。
何雨柱抽了一口,才道:“我刚才在外头转了一圈,后厨运行得不错,你这班长干得还算踏实。”
马华笑得腼腆:“那都是您定的章法,我就是按着来。”
“少来虚的。”何雨柱吐了口烟,道:“我得跟你透个底儿,厂里后面有调整,食堂这块可能要设副主任,我打算提你上去。”
马华愣了两秒,随即眼睛一亮,站起来连声道:“真的?那太感谢您了,师傅!”
何雨柱却摆摆手,语气一转:“你别高兴太早,我得先给你泼点凉水。副主任是副主任,可你是走技术干部路线的,编制恐怕还是挂在技术岗。不是行政编。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马华哪懂这么多编制名堂,他只听明白一句:要升了!
他连忙笑着说:“您放心,技术干部就技术干部,能上副主任,我祖坟都得冒青烟!您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何雨柱点点头,把烟按灭起身:“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出了食堂,他又去了宣传科。
这次他没直接找许大茂,而是先绕去了广播室。
屋里只有于海棠一个人,正趴在桌上整理文稿。一看到何雨柱,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抿着嘴笑了笑,眼中多了些温柔和惊喜。
“话筒关了吗?”何雨柱指了指桌上设备。
于海棠立刻站起身,把电源插头也拔了出来:“早关了,放心吧。”
他靠在墙边,声音放得很轻:“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这边二车间太忙,没顾上找你。”
于海棠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嗓音软软地:“我想你了。今天晚上来我那儿吧,我给你留好门。”
何雨柱轻轻应了一声:“行,晚上见。”
他又问了几句在广播室里有没有人为难她。
于海棠笑着摇头:“没人敢。大家都知道我是许大茂的前妻,他现在是副科长级别的大班长,谁敢惹我?哈哈。”
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何雨柱也笑,拍拍她手:“别太张扬,留点口风。”
又说了几句贴心话,才转身去了宣传科的科长办公室——也就是原来李梅的办公室,现在换成许大茂坐镇。
许大茂正靠在椅子上打盹,一见他来,像弹簧一样蹦起来,赶紧迎上来:“哎呀柱哥,您来了!快坐快坐,我这给您泡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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