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太后一拍手,笑得像只偷喝了御酒的小狐狸,"哀家刚跟桃儿商量妥了,本月十八,良辰吉日,就把婚事办了!喜轿用烤鸭堆,喜服让绣坊用云锦绣麻布袋图案,保准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份!"
苏桃"噌"地站起来,麻布袋滑到脚踝,露出里面滚来滚去的铜钱:"等等!我还没点头呢!婚姻大事,得我自愿......"
"你不自愿?"太后故作惊讶,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鎏金茶托,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哀家只好让皇帝下道圣旨——哦对了,皇帝说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就罚你给全后宫做一年点心,从早膳的梅花糕做到夜宵的糖渍金丝枣,每天不重样!"
苏桃:"......" 她看着太后眼里狡黠的光,又偷偷瞥向萧策——他正低头盯着地上的铜板,指尖却微微颤抖,显然在憋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这对母子精心编织的蜜饯陷阱里,四周全是甜腻腻的算计。
"我......"她还想挣扎,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手指包裹住。萧策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手背,带着常年握剑的粗糙感,声音低哑却清晰:"苏桃,别闹了。"
"谁闹了!"苏桃梗着脖子想甩开,却没真用力,麻布袋在腿边晃出哗啦啦的响声,"本掌柜还没要够聘礼呢!至少......至少得要十车烤鸭,外加......外加你帮我洗一年麻布袋!"
"本王的私库,你随便拿。"萧策抬眸看她,黑眸里盛着暖阁的烛火,温柔得像融化的蜜糖,"包括本王在内,往后都归你管。"
苏桃的心跳漏了一拍,麻布袋"哗啦"一声彻底掉在地上,铜钱滚得满屋子都是,有几枚掉进了香炉灰里。太后见状,立刻拉住她的手往萧策那边送,笑得合不拢嘴:"瞧瞧!多实诚的孩子!桃儿你就从了吧,啊?你看他耳朵尖都红透了!"
"迷奶奶!"苏桃急得直跺脚,鞋尖踢到一枚铜钱,骨碌碌滚到萧策脚边,"我还没准备好当王妃呢!要管一大家子下人,还要给那醋坛子洗披风......他那披风比我的麻布袋还重!"
"不用你管!"太后打断她,拍着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策儿府里的管事妈妈早被哀家训过了,全听你的!至于他的披风......"太后斜睨了萧策一眼,笑得像只老狐狸,"让他自己洗!哀家还见过他偷偷给你的麻布袋缝补丁呢!"
萧策:"......" 他看着苏桃气鼓鼓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赐婚来得正是时候——至少,能名正言顺地把这只爱往茅房钻的小作精圈在身边,省得她哪天又被人骗去喂鸭子。
夕阳西下时,苏桃被萧策半抱半哄地塞进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雪白狐裘,暖炉烧得正旺,她却还在掰着手指头念叨,麻布袋空空地挂在腰间:"十八天!连喜服都来不及绣!还有那烤鸭喜轿,要是抬到一半凉了怎么办?油乎乎的红绸子沾在鸭毛上多难看......"
"本王让御膳房派二十个厨子跟着,架着炭火炉现烤现挂。"萧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蹭过她耳垂,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喜服就用你上次在绸缎庄看中的月白素锦,让绣坊在领口袖口绣上......麻布袋的暗纹?"
"谁要绣麻布袋!"苏桃拍开他的手,麻布袋却下意识往他那边挪了挪,"还有我的点心铺!小李子说想娶隔壁豆腐西施,就等着我涨工钱买聘礼呢!"
"本王给你当掌柜。"萧策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指尖捂在掌心,"以后你的麻布袋,本王帮你装铜板,再给你打个纯金的袋口,上面刻满‘招财进宝’,省得总漏钱。"
苏桃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发现他耳尖又红了,像熟透的樱桃,在车厢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光。车窗外的宫墙渐渐远去,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麻布袋里残留的铜板也跟着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伴奏。她突然想起追剧时弹幕里的话:"沙雕女主终于要拿下高冷王爷了!"
"喂,高冷王爷,"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衣襟,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气,"你说太后是不是早就想抱孙子了?"
萧策身体猛地一僵,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指腹的薄茧擦过她的掌心,耳尖的红瞬间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耳垂上的那颗小痣都泛着粉:"苏桃......"
"嘻嘻,"她咧嘴笑,露出右边的梨涡,像只偷吃到蜜糖的小兽,"那你得先学会换尿布才行!我可听说了,小娃娃的尿布比麻布袋难洗多了,要是兜了屎......"
马车外的亲卫们集体低头,头盔甲叶碰撞出细碎的声响,显然都在拼命憋笑。车厢里的雪松香气突然变得有些紊乱,萧策别过脸去看窗外飞逝的宫灯,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本王......可以学。"
苏桃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这婚好像也不亏。至少,以后啃糕有人剥核桃,发疯有人兜底,还有数不清的烤鸭......和一个心甘情愿被她驯成"跟屁虫"的王爷。麻布袋虽然空了,但她知道,很快就会被更沉甸甸的幸福填满——比如,王爷掌心的温度,和他那颗为她而跳的、不再冰冷的心。而此刻,车窗外的紫禁城正被暮色浸染,檐角的金桂在晚风中落下最后一瓣花,像是为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撒下最香甜的祝福。
(本章约4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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