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手里的金瓜子"啪嗒"掉在狐裘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仿佛也在为她的尴尬而逃跑:"陛下......臣妾只是......只是觉得桂花糕本就是点心的一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哈哈哈哈!"太后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佛珠都掉在了狐裘上,珍珠滚了一地,像撒了把星星,"皇帝说得对!德妃就是卧底!罚她嗑三斤瓜子,今晚前必须嗑完!"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帕子擦着眼睛,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暖阁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淑妃笑得直拍大腿,差点从软垫上掉下来,德妃尴尬地站在原地,手指几乎要把帕子绞碎,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像个熟透的番茄。苏桃得意地晃了晃麻布袋,金瓜子在袋里哗啦作响,像是在欢呼胜利,又像是在嘲笑德妃的窘迫。
这时,廊下传来熟悉的雪松香气,夹杂着几片飘落的梨花瓣,宛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萧策立在门边,玄色披风上落着几片雪白的梨花,发间还沾着一瓣,宛如水墨画上不小心点染的白,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他看着苏桃手舞足蹈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别闹了,时候不早,该回府了。"
"再玩一局嘛!就一局!"苏桃拽住他的袖子,麻布袋扫过他的衣摆,扫落几片梨花,花瓣落在他墨色的靴面上,像绣上了几朵小白花,"这局词语是'高冷王爷',快描述,不准放水!"她仰着头,眼里满是期待。
太后反应最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漾成了花,像朵盛开的老菊花:"整天板着个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但耳根子动不动就红,跟煮熟的虾似的!"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萧策,笑得前仰后合。
淑妃掩唇笑道:"疼老婆疼得紧,镇北王妃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活像个甩不掉的尾巴!"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连站在一旁的小太监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苏桃指着萧策,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后槽牙上沾着的瓜子屑,像只偷吃得逞的小仓鼠:"就他!表面看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心里头......"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闷骚得很!昨儿个还偷偷在我麻布袋里塞糖炒栗子呢!"
"胡闹!"萧策猛地捂住她的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只觉得一片温热,耳根"唰"地红了,从耳廓蔓延到脖颈,连带着白皙的脖颈都泛起薄红,像染上了晚霞,"回家再闹,成何体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仿佛被戳中了心事。
皇帝笑得直拍大腿,龙椅都跟着晃了晃,差点把桌上的茶盏震倒,茶水洒出几滴,在龙袍上晕开小圈:"好!好个镇北王妃!果然有趣!来人,赏镇北王妃城南张记的五香瓜子三斤,再赏......"他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像个调皮的孩子,"赏德妃娘娘五香瓜子三斤,外加两斤巴豆,让她今晚一并嗑完!"
德妃脸色铁青,几乎要晕过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印,却只能福身谢恩,声音细若蚊蝇。苏桃接过小太监捧来的瓜子,麻布袋顿时鼓了不少,几乎要撑破袋口的红绳,她得意地冲萧策晃了晃,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高冷王爷你看,皇帝都赏我了!还是张记的五香瓜子,比宫里的好吃多了!"
萧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梨花,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像触到春日的柳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知道了,小祖宗,快走吧,再不走,母后该留你用晚膳了。"
暖阁里的笑声混着杏仁茶的香气飘出窗外,惊起了檐下筑巢的燕子,它们扑棱棱飞向盛开的梨花树,翅膀划过空气,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苏桃看着萧策泛红的耳根,又看了看怀里鼓鼓囊囊的麻布袋,突然觉得,这深宫里的日子,有了游戏和瓜子,还有眼前这个愿意纵容她胡闹的男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有趣得多,也温暖得多。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暖阁内,照亮了满地的瓜子壳和散落的珍珠。苏桃带来的这些"新花样",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打破了后宫的沉闷,也在悄悄改变着这里的规矩。她像一颗小太阳,用自己的沙雕和快乐,点亮了这红墙之内的一方天地,让原本肃穆的后宫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带来的不仅仅是游戏,更是一种鲜活的生命力,正在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总是板着脸的高冷王爷,和那些深居宫中的太妃们。
(本章约5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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