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躲在萧策身后,偷偷在他背后比了个心形,麻布袋里的铜板晃得几乎要掉出来,她赶紧用手按住,指尖触到袋外粗糙的麻布,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烤红薯。太后笑得直拍拐杖,震得廊下的栀子花簌簌掉落,如同下了场香雪,拐杖头的玉貔貅被敲得"笃笃"响:"策儿说得对!哀家就喜欢桃丫头这样的,鲜活有趣,比你这张三天没嗑瓜子的苦瓜脸强多了!瞧你那脸板的,能夹死蚊子!"
华贵妃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精心描绘的妆容都有些扭曲,嘴角的胭脂被牙齿咬花了一道。她看着萧策护在苏桃身前的姿态,那微微侧过的肩膀仿佛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将苏桃妥帖地护在身后,那毫不掩饰的宠溺像根淬了蜜的针,扎得她心口又疼又酸。萧策扫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如霜,转向苏桃时,眼底却瞬间柔化,像春雪遇上暖阳,化出一汪温柔的泉:"闹够了?该回府了。"
"等等!"苏桃蹦到太后身边,麻布袋往老祖宗手里塞了把沉甸甸的铜板,叮当作响,那声音里仿佛带着雀跃的欢呼。"太后奶奶,这是您刚才输的烤鸭钱!三局两胜,您欠我三只张记烤鸭,不许赖账!少一根鸭毛本掌柜就来宫里敲您的瓜子罐,把您藏的糖霜瓜子全倒出来!"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将铜板塞进镶着珍珠的袖袋,珍珠手镯晃得叮当响,仿佛在为这荒唐的赌约伴奏:"好好好!哀家让御膳房烤十只给你送去,每只都裹上你最爱的花椒盐,再撒上芝麻!再给你装两袋城南张记的五香瓜子,管够管饱,让你嗑到牙酸!"
华贵妃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气得甩袖而去,凤袍扫过苏桃的麻布袋,带起一阵铜板响,几颗金瓜子滚落在青石板上,像嘲笑她的狼狈。那清脆的响声追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栀子花丛后,裙摆扬起的风卷落最后几片花瓣,如同她破碎的尊严。苏桃冲她背影做了个鬼脸,舌头伸得老长,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片碍眼的凤袍,才转头看向萧策,却见他无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纵容的笑意。
"走了,小财迷。"萧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栀子花,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廓,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暖,仿佛触到了春日的柔云。"再不走,太后该把国库的瓜子都搬给你了,到时候你可怎么扛回府?"
苏桃晃了晃麻布袋,铜板声混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像一首欢快的小调,在廊下回荡:"高冷王爷,你刚才怼华贵妃的样子真帅!比画里骑着白马的英雄还厉害!我瞧着华贵妃的脸都绿了,跟菜园子里的苦瓜似的!"她仰头看着他,阳光透过花枝落在他脸上,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金边,连那片未落的栀子花瓣都显得格外温柔,像他此刻眼底的光。
萧策低笑出声,雪松香气包裹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那是独属于她的温柔:"本王的王妃,自然只有本王能说。旁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殿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守护,"还没那个资格。"
两人并肩走出坤宁宫,身后传来太后爽朗的笑声和宫女们的窃窃私语,栀子花在他们身后轻轻摇曳,花瓣拂过他们的衣摆,仿佛在目送这对奇特的夫妻。苏桃看着萧策侧脸上未落的栀子花瓣,突然觉得,这后宫的风言风语,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在他无声的庇护下,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腰间的麻布袋轻轻晃动,里面不仅装着铜板和金瓜子,还装着一个愿意为她怼遍后宫的高冷王爷,和一段鸡飞狗跳却又甜如蜜糖的日子。而远处的景仁宫内,华贵妃将一支玉簪狠狠摔在地上,碎玉声中,她盯着铜镜里自己扭曲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但这一切,苏桃都已不在意,她正拽着萧策的袖子,兴奋地描述着三只烤鸭的吃法——要脆皮的,要蘸糖的,还要配着荷叶饼——麻布袋的铜板声和她清脆的笑声,在栀子花香中越飘越远,如同一段无人能打扰的幸福歌谣。
(本章约5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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