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更多的数量。
"铁矿已经失守。"负责侦查的铁杉扔出个染血的皮袋,里面装着几块带着苍狼图腾的铁矿石,"今早的消息,他们建起了熔炉。"
石墨一直沉默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当争吵渐息时,他忽然开口:"增加投石车数量最少三十台"
"石墨的目光扫过每位长老,"三天后第一台投石机就要上城墙。铁杉,加强西南角排水口的防御。铁心,准备第二台机器,这次全部用备用铁件。"
当会议散去时,石墨独自留在议事厅。他取出暗格里的羊皮地图,手指沿着铁矿到苍狼部落的路线移动。那些野蛮部落突然对冶铁如此热衷,背后必有缘由。还是不死心。窗外,试验场又传来铁锤的敲打声——那是部落在锻造自己的命运。
今年的丰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石墨站在谷仓前,望着堆积如山的黄豆,眉头紧锁。金黄的豆子从谷仓门口溢出来,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一条小小的河流,蜿蜒到他的脚边。往年这个时候,部落的谷仓能装满一半就值得庆祝了,而今年——他抬头看了看几乎要撑破墙壁的谷仓——黄豆多得连门都关不上了。
"首领,东边的谷仓也装不下了。"石锤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灰白的胡须上沾着几片豆荚,"这该死的黄豆长得太好了,挖再多坑都存不完。"
石墨蹲下身,抓起一把黄豆。饱满的豆粒在他指缝间滚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确实,今年的黄豆比往年大了一圈,捏起来硬实的很。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眼下却成了难题。部落里所有的容器——陶罐、皮袋、甚至孩子们玩的小木桶——全都装满了黄豆。就连平时用来存水的几个大石坑,现在也铺满了金黄的豆子。
"先找些干燥的地方摊开吧。"石墨拍了拍手上的豆屑,"把集会用的长屋腾出来,再让女人们编些新席子。"
石锤点点头,转身去安排。石墨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太反常了,这种丰收。按照长老们传下来的说法,大地不会无缘无故给予这么多馈赠,要么是预示着灾难将至,要么就是...
他的思绪被一阵喧闹打断。几个孩子正在谷堆旁玩耍,把黄豆当沙子一样抛洒,金黄的豆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妇女们在一旁笑着呵斥,手里不停地编织着藤筐。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只有石墨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三天后,他的担忧成了现实。
"首领,不好了!"年轻的猎人白杨急匆匆地跑来,脸上沾着泥灰,"地窖里的黄豆...它们发霉了!"
石墨心头一紧,立刻跟着白杨奔向储存黄豆的地窖。还没走到门口,一股刺鼻的霉味就扑面而来。地窖里,原本金黄的豆堆上布满了灰绿色的霉斑,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几个妇女正手忙脚乱地把发霉的豆子往外铲,但霉变的速度显然比她们清理的快得多。
"怎么会这样?"石墨蹲下来,捏起几颗发霉的黄豆。豆粒已经变软,表面覆盖着绒毛般的菌丝。
"这几天漏水,地窖返潮了。"老妇人松枝颤巍巍地说,她负责看管地窖已有一年多了,"往年没见过什么是豆子。今年没经验堆得太厚,底下的豆子都闷坏了。"
石墨环顾四周,部落里几乎所有的储存点都出现了同样的问题。谷仓里的黄豆因为堆积过密开始发热,地窖里的受潮发霉,就连露天堆放的那些,也被突如其来的冰雨泡胀了。原本令人欣喜的丰收,转眼间变成了灾难。
傍晚的部落会议上,气氛凝重得像块石头。
"至少损失了一小半。"石锤闷声说,拳头重重砸在木桌上,"照这个速度,不等冬天过去,我们的黄豆就全烂光了。"
长老们议论纷纷,有人建议赶紧把豆子分给邻近部落,有人主张加大熏制量做成炒豆子,但这些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石墨静静听着,目光落在火塘边烤着的几颗黄豆上——那是白杨随手扔进去的,现在正散发着奇特的香气。
"等等。"石墨突然开口,会场立刻安静下来。他走到火塘边,用木棍拨出那几颗烤得焦黄的豆子。令人惊讶的是,豆子表面渗出了一层晶莹的油光,在火光下微微闪动。
"这是..."石锤凑过来,灰白的眉毛高高扬起。
石墨捏起一颗烤豆,油脂沾在他手指上,滑腻腻的。他小心地用舌尖碰了碰,一种从未尝过的醇厚滋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油。"石墨的眼睛亮了起来,"黄豆里有油!"
第二天一早,整个部落都动员起来了。石墨将族人分成几组:石锤带领最强壮的男人们制作石臼和碾磨工具;白杨和年轻人们负责挑选最饱满的黄豆;妇女们则准备收集油脂的容器。
试验在广场中央进行。石墨将第一批烘烤过的黄豆倒入石臼,石锤用一根粗大的石杵开始捣碾。起初进展缓慢,烤豆坚硬的外壳抵抗着石杵的冲击。但随着不断的捶打,豆子渐渐碎裂,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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