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幽幽,时不时冒出一声兽鸣,都足以将人吓个半死。
一株千年古树树洞之内。
两道身影都像那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火堆旁站立,不知所措,绿衫丽影嘴巴嘟囔着,眼神中似乎有一抹不服气的神色,可是一看坐在那里如万年寒冰的男子,顿时焦躁不安。
纤纤玉指互相戳弄着,眼神时不时偷瞄那少年。
另外那道浑身脏污的女子,更是吓到不知所措,或是穿着单薄,深秋之意,夜风还是带着些许微凉,哪怕有火堆加持,她身子依旧有些发抖。
再说那少年,抱着一个丫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二人,只是一言不发,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少年周遭的冰冷之气。
虽然只是一介凡人,可那寒意比之修士也不遑多让。
“可以啊,背着我,偷偷带上这么一个人,青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主了?”
黄兴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青媱一听,更加不知所措,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黄兴嘴角听到自己的全名,知道这一次,黄兴是真的生气,身子通过火光的映照拉长。
时不时颤抖一下,黄兴正纳闷这丫头怎么不反驳他,通过地上的人影看到这一幕。
在看向青媱,这丫头,也不知何时,两行清泪从眼眶夺眶而出,樱唇贝齿轻咬着,在那无声哭泣,两只手也不互相戳弄了,而是紧紧捏着衣摆,看着让人格外怜惜。
“哥哥,姐姐,姐姐她哭了。”
“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哄哄她!”
“哥哥是大坏蛋!”
“你这丫头,没你事儿,当心哥哥打你屁股!”
“哼!哥哥坏!”
涵涵将小小的脑袋朝着一边偏转过去,不想跟坏哥哥说话。
黄兴揉了揉她这小脑袋,“真是人小鬼大你!”
“过来!”
青媱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抬起了趴着的高傲头颅,泪水一个劲的流着,倒真是有些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心疼。
“过来,乖!”
黄兴声音放低,青媱才不情不愿的走到黄兴身边,黄兴拉着她的柔夷,让她强行坐下,坐在他大腿上,涵涵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的青姐姐。
“你啊,都快哭成小花猫了,我都还没怎么说你呢,怎么就哭成这样子。”
“哼!”
青媱将脑袋偏至一旁,不去看黄兴,黄兴只好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转过来,用自己的衣衫,轻轻拂去她脸上泪痕。
“你啊,哭多了,就不好看了,乖,别哭了,不说你了。”
“那,那你干嘛这么凶!”
青媱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或是情绪还有一些激动,带着一丝颤抖。
“我哪有凶你!”
“不管,你,你就是有!”
青媱刚被黄兴擦干净的眼角,又带了一抹泪花,黄兴叹了一口气,他真不擅长安慰女生,还有,他真的没有凶青媱这妮子。
“好好好,那我错了好吗,别哭了,傻丫头。”
“那,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不,不哭了。”
青媱眼眸带着一丝狡黠,这一幕被黄兴尽收眼底,好好好,他又找了这妮子的道,真的是,果真,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可信啊!!!
可没办法,谁叫这是他的丫头呢,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伸出纤长的手指一边替青媱将眼角泪花抹去,一边在她琼鼻之上轻轻一刮。
“你说,我答应了!”
“真的?”
“还不信我啊?傻丫头。”
青媱这才一副计谋得逞的意味,脸上瞬间出现一抹笑意,哪里还有方才那娇小可怜的模样,一切都是错觉,假象。
“那,那我们把她带回黄山村好不好?”
青媱双手拉扯着黄兴的肩膀摇啊摇。
“都依你。”
黄兴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方才转头看向还在火堆旁站立的姑娘。
“青青。”
“嗯呐。”
青媱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女性衣裳,以及贴身衣物手指一点,这些便到了那姑娘脚畔。
“外面那溪流水,有些冷,能受得住,你就去洗,受不住,就哪里来,回哪里去。”
“嘶!”
青媱这丫头还以为黄兴要反悔,又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那女子闻言,蓬头垢面的头发下,原本不带有希望的眼睛,在这一刻明亮了起来,径直抱着地上衣物,顶着秋风冲出了树洞,直奔那溪流之中。
宽衣解带,用冰冷的溪水不断冲洗着身子,任凭那溪水冰冷刺骨,她被冻的瑟瑟发抖,可还是洗的格外认真,使劲搓着身上脏污之处。
“洗尽铅华始见金,褪去浮华归本真,姑娘,既然你还有生意,那就好好活着,保留你最纯真的那一面,纵有不幸事,但有甘来时。”
黄兴之音在树洞中传出,溪流之中那少女,洗着洗着,双眸通红,再也忍不住,抱着双膝蹲在冰冷刺骨的溪流中,哭了起来,哭的如泣如诉。
哭到最后,没了知觉,晕厥在溪流之中,就在她要跌落溪水中,随波逐流之际,一道绿光一闪而逝,拖着女子从溪流中漂浮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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