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药了。”
季尘坐到钟宁床边,林茹朝钟宁眨了眨眼睛出去了。
到外面还不忘对因为另一只手受伤,正在单手吃饭的徐不言道:
“看看!看看!人家季尘对小宁多好。
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看小宁怎么样,还亲自给她熬药,我们这些人要帮忙都不行。现在又去喂人家喝药!
哎,这种好男人都是哪里找的?”
徐不言好不容易用左手夹起一块肉,颤颤巍巍的又掉了下去。
林茹直接把筷子拿手里:
“成吧成吧,我是享不着那个福了,我让你享。来,张嘴~”
“啊!”徐不言眯了眼乖乖张嘴,吞下一大口蛋炒饭:
“偶,偶就资道,夫人对,对偶最好了!”
“好好吃你的饭吧。”
看到那碗堪比女巫熬的魔药一样的药汁,钟宁鼻子嘴巴都皱了起来,满脸写着抗拒:
“我能不喝吗?我感觉我也没伤着什么!”
季尘坐在她面前,舀着药汁的勺子就在钟宁眼前,半晌都没有挪一下:
“良药苦口,你虽然没有外伤,但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劳碌,加上前天晚上精神高度紧绷着,底子已经有些亏空,大夫说要坚持喝七天的汤药。”
“七天!!!”钟宁眼前一黑,感觉天都塌了。
“我感觉这一碗喝下去,我身体会亏的更厉害的。”钟宁试图拒绝,但拒绝很明显是无效的。
“乖,”季尘放软了声音:
“喝完汤药,我给你拿两块蜜饯甜甜嘴。”
“行吧,”眼看躲不过,钟宁也不用勺子了:
“长痛不如短痛!”
她伸手捏住鼻子,人家都说这样就尝不出难吃的味儿,然后一鼓作气把药汤全倒进嘴里。
“Σ_(???」∠)呕!骗人的,还是很恶心!”
那股恶心劲儿还没完全返上来的时候,季尘已经伸手往她嘴里塞了两颗蜜饯,是她喜欢的蜜饯金枣,特别甜,枣肉吃起来特别细腻。
“我还要,啊!”
季尘一般不让钟宁吃太多蜜饯,怕她坏了牙齿,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又拿了两颗金枣来。
钟宁自己吃了一颗,把另一颗递到季尘嘴边:
“相公你也吃,你应该也要喝药吧?”
季尘愣了下,他倒不太喜欢吃这个,主要是太甜了,又有些黏糊。
但看着钟宁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季尘缓缓张开口,咬住枣,也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下次,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他第二天早上就醒了,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没受伤的钟宁能昏睡一天两夜,因着她一直不醒,他心里慌乱的厉害。
钟宁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被关系好的人教育时,顺着他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对了,昨天,不是前天晚上那两批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宁发现了【只要是沾上京城那些人,就容易遇险,难道那块克我?
克我也就算了,可不能克季尘啊,他还要考试呢!不行,回头给他请个平安符才成。】
季尘看了眼门外:
“剩下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这群官兵是押解一个重要逃犯途径此地,没想到那人养了一帮子匪徒,前天晚上那些匪徒是为了救那犯人而来。”
“原来如此。”
钟宁又撇了撇嘴:“怎么就走了,也没给咱们留点好处费啥的!懂不懂感恩啊?”
季尘从袖子里拿出个令牌,递到钟宁眼前:
“这是脸上有刀疤那人给的,他叫武杨。”
钟宁拿过那木质鎏金的令牌左看右看,看不出个什么来。
季尘与她解释了一句:
“那人是中郎将,负责京中治安、巡查之事,此次抓捕的逃犯是他从京中一直追到此地的,不想遭了埋伏。
他很感激我们出手相助,特别是……宁儿你,所以给了这个令牌,说是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这些季尘本来是不想说的,他不喜欢在钟宁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更何况那人又着重强调了对宁儿的感激与欣赏……
但此去京城确实很多事情难以预料,他不可否认或许确实会有需要那人帮助的时候。
“哇哦!”钟宁拿过那令牌,眼睛都亮了:
“这不又是一个牢固的大腿吗?”
“又?”季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钟宁摸了摸鼻尖,眨巴了两下漂亮的眼睛:
“那五皇子,咱们要是有什么事也能去找他吧?”
季尘蹙了蹙眉头,抿唇没有回答,而是拿过钟宁手里的汤碗:
“我去洗碗。”
他握着碗的手手背青筋凸起,他知道宁儿是对的,也知道宁儿没有别的意思,可他心里就是忍不住拈酸,就是忍不住冒起妒火。
季尘啊季尘,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宁儿说的有问题吗?
————
又过了一天,一群人重新出发。
看着主动和他们俩同一辆马车的季尘,徐不言和林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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