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沿湖心岛沿岸的一片沙滩并非什么优秀的防守之地,原本的马军、水军寨子也都是仗着没有人能杀上湖心岛所设立的。
张文远此番上岛,兵精粮足。
前部舟师轻而易举消灭了梁山最后敢于出战的水军战船后,张文远完全控制了梁山水道。
黑压压的一片人直接在湖心岛上冲滩。
接天连地的木排俨然成为浮动码头。
上面的可以兵马源源不断进攻陆地。
张文远派李逵等人从木排上直接跑上沙滩,转眼之间便将护卫金沙滩的两座马军寨子给拿下。
忠义堂。
一个小喽啰急忙忙跑上堂,跪地汇报道:“张贼的人马已在金沙滩登陆,金沙滩两个马寨的弟兄们已经撤上山来!”
“这么快!”忠义堂上,众人闻言都是脸色苍白。
梁山原以为张文远哪怕要造船再攻打梁山,也得需要几个月时间,哪里想到这才十几天过去,张文远就已经又杀回岛上来了。
张文远拿下金沙滩,威胁梁山六关,用时还不过一个时辰,更是让忠义堂中众人都心惊胆战。
吴用突然站起身子,长叹一口气:
“是我无道也!”
“我和公孙先生执掌梁山,本以为能够壮大山寨。”
“张文远屠杀百姓,我们阻拦他,不想让他上山,也是为了维护替天行道这面旗子。”
“怎知道得罪了那个恶贼,还害了众兄弟!”
吴用叹息着看向忠义堂外那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接着满脸愧疚之色。
此言一出,刚才还一阵压抑气息的忠义堂中立刻爆发出几句骂声。
母大虫顾大嫂骂道:“这哪是吴家哥哥的错?都怪那张文远贼厮鸟,只知道偷袭,烧船屋,洗水寨。”
“是了张文远那厮,尽用些阴毒手段,逼得我等好汉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若他敢堂堂正正和我等开战,只一战,我梁山虎士便能将他打得丢盔卸甲!”
“这样的阴险人物,便是赢了,咱们梁山英雄又如何能够服他?”
梁山上众人,原本因为吴用这几月的宣传就已经相信了,是张文远屠杀了刘家庄之事。
当仗打到现在这程度,即使原本对吴用所说张文远屠村表示怀疑的,也同仇敌忾了。
张文远从烧毁梁山阮氏三雄的船只到杀上金沙滩,用的全是偷袭手段,没有一场战是堂堂正正打的,更是让所有人都有一股憋屈之感。
吴用这几句话,直接把众人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
吴用冷眼看着众人发怒,突然脸上露出更加悲愤的神色:
“列位弟兄,那张文远就算用的都是诡计又如何,如今人家是强,我等是弱。”
“我和公孙先生执掌梁山,愚笨无道,该有此难,不能连累弟兄们!”
“公孙先生已死,我智多星吴用这条性命也不该存留于世了!”
“吴学究,使不得!”小尉迟孙新连忙劝导。
吴用叹气:“我不死,又怎么办?”
“张文远此人心胸狭窄。咱们梁山打到如今程度,已是被张文远所围困。”
“哪怕六关能够暂时守御,但山上弟兄想出山都不可得,他日定然是粮尽粮绝,坐以待毙,只有投降一条路。”
“张文远此人心胸扁窄,我若不死,如何能让他同意弟兄们投降?”
“我死之后,还请弟兄们斩下我的首级,向张文远邀功,想来他不会刁难大家!”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咬牙切齿。
众人都是江湖上的豪杰,过去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此时被欺负到这样,岂有不想还手之力?
操刀鬼曹正大骂一声:“张文远这个贼子,江湖上人人得以诛之。我们还有六关在手,一万多强兵,不比他弱呀!”
菜园子张青道:“是了寨中粮食足以支撑半年有余,若和张文远战上半年,张文远那边也要迟而生变。”
病尉迟孙立道:“他想要逼迫我们投降,先拿出好条件来,第一条便是饶恕,吴学究的性命,岂有让军师为众人而死的道理?”
“而且日后还要继续让吴学究在梁山上做头领。”铁叫子乐和道。
双尾蝎解珍道:“没错,若那张文远不同意,咱们便不降!”
一直沉默着的林冲这时也愤怒站起身,拦住吴用道:“军师莫要再说了,弟兄们绝没有让军师去死的道理。一万多弟兄,要投降也得打出个好条件来,空手而降,到时岂不被他当做牛马一般对待?”
吴用听着众人言语,满脸感动。
深吸一口气,擦去泪痕,对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弟兄的大恩大德,吴学究此番有礼了。”
“我以为投降的第一条不要说我,而是要他还回公孙一清先生的尸首,在山上立庙祭祀。”
此言一出,忠义堂上众人顿时都觉得有理。
吴用和公孙胜两人组成的领导联盟中,公孙胜比吴用还要受大家尊敬。
吴用一句话瞬间又勾起张文远杀死公孙胜的回忆,众人更是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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