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安心中猛地一紧。
原本局势虽复杂艰难,但一切尚在他的计划与掌控之中。
可夏皇这突如其来的突破,直接踏入武道通神之境,瞬间让整个局面急转直下,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期。
他虽然还不知武道通神之境意味着什么。
但明显踏入此境,武者的实力发生了质的飞跃,远非武帝可比。
李存孝处于武帝极境,便实力非凡,但与通神境的夏皇相比,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典韦和张辽仅仅被夏皇爆发的气势逼退,他们的实力在通神境强者面前,还不够看。
就在宫长安心中权衡利弊,准备当机立断退出宣政殿,另谋对策之时,宣政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道身着黑衣黑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走进殿内。
他们的黑袍随风轻轻飘动,斗篷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丝毫端倪,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这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整个宣政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抽离了几分。
为首之人似乎感受到了几人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极其骇人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他双眼深陷,几乎嵌入骨头之中,犹如两个深邃的黑洞,散发着冰冷而阴森的目光。
他的面色更是恐怖至极,一半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若千年寒冰。
另一半则几乎没有血肉,露出森然白骨,在昏暗的殿内显得格外惊悚。
“终于成熟了吗?”
黑袍人那阴森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宣政殿内缓缓回荡。
这声音如同冰刃,刺在宫长安几人的心头,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李存孝见此情形,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双手紧紧握住禹王槊,槊身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眼前之人带来的巨大威胁。
“王爷小心!”
他低声提醒宫长安,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
宫长安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也察觉到了黑袍人身上那股强大的气息。
与刚刚突破到武道通神境的夏皇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皇周身那翻涌的黑气仿佛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收敛,如同潮水退去一般,丝丝缕缕地进入夏皇的身体。
随着黑气的消失,夏皇的身形也逐渐恢复了人形。
只是此刻的他,面色黑煞,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疯狂与决绝交织的诡异光芒。
“你终于来了!第一神使!”
夏皇看向黑袍人,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些字眼。
“很好!吸收了皇朝国运的七绝蛊必将是最强的炼化蛊,我很期待!”
第一神使的声音依旧阴森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那声音如同寒芒,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宫长安听闻此言,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骇人的黑袍人,竟然就是自己苦苦找寻许久的神使。
如今,第一神使竟主动现身,而且其展现出的实力之强,远远超出了宫长安的预料。
他不禁在心中反思,自己似乎有些自大了。
原以为对蛮族王庭的势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可如今看来,蛮族王庭隐藏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要恐怖得多。
一个第一神使,就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那蛮族王庭背后的神女,该是什么实力,这片天地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
宫长安心中涌起一阵后怕,那感觉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本以为知晓前方的康庄大道,却突然发现脚下是万丈深渊。
幸好自己没有贸然行动,否则,可能早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怪不得峪皇不愿与自己会面,对于他关于神女和蛮族王庭的询问,更是果断回绝。
想来峪皇定是早已知晓蛮族王庭这背后隐藏的恐怖势力。
想到这里,宫长安的后背不禁冷汗直冒。
夏皇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怨毒与愤怒,直直地盯着第一神使,一字一顿地说道:
“教唆朕的皇子给朕下蛊,你们这群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朕会连根拔除。”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哼!井底之蛙。”
第一神使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夏皇刚刚那番狠话在他听来,不过是可笑的不自量力。
他微微抬起那张骇人的脸,原本被兜帽阴影遮蔽的面容,此刻在殿内昏黄光线的映照下,更显阴森恐怖。
深陷的双眼犹如幽冷的寒潭,泛着让人胆寒的幽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冷漠且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夏皇。
片刻的沉默后,第一神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出的诅咒:“就凭你,也敢说如此大话,一个可怜虫罢了!”
夏皇身为一朝之君,何曾受过如此轻蔑。
夏皇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发出一股皇者的威严,即便身处劣势,也依旧不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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