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趁机将苏明月拉出危险区域。少女瘫软在他怀里,竖瞳勉强聚焦:"剑里有…姐姐的…"
话音未落,静止的星光突然内敛。星陨剑化作流光没入苏清羽的透明左臂,与她原有的星图完美融合。新的纹路在皮肤下流动,隐约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这是…"苏清羽震惊地看着自己手臂,那些新生的星图正在与穹顶七星共鸣,"初代月神卫的传承?"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七颗星晶接连坠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七道星光门户。每道门户上都浮现出不同的画面:有月神殿的全景,有叶家祖祠地下的密室,甚至还有…正在某个黑暗空间中蠕动的黑血残渣!
叶尘的瞳孔骤然收缩。最后那道门户里,叶无涯的声音隐隐传来:"…永生阵的核心在祭坛下面…"随着话音,门户画面转向葬月山底部的巨大空洞,那里悬浮着一枚跳动的心脏——由纯粹黑血构成的心脏!
"他还没死透!"叶尘握紧断剑,终于明白叶无涯临死前那句话的含义。只要这颗黑血心脏还在,七芒星永生阵就能让他不断重生。
苏明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紫晶又开始缓慢蔓延。苏清羽急忙查看,发现妹妹后颈出现了一个微小的七芒星印记——与叶无涯眉心的一模一样!
"是标记…"苏清羽的声音发抖,"他在通过明月感应我们的位置…"
叶尘的目光在七道门户间快速游移。当看到第三道门户中闪过的九尾狐虚影时,他突然有了决断:"清羽,你带明月走第四道门户,那是通往月神卫秘库的路。"
"那你呢?"
断剑指向最后那道显示黑血心脏的门户,叶尘的笑容带着决绝:"我去给老祖宗…送终。"
苏清羽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爆发的震动打断。整个石室开始崩塌,七道门户同时扭曲变形。在穹顶彻底坍塌前,叶尘将《混沌道经》剩余能量全部注入断剑,剑锋划出一道金色弧光,强行稳定了第四门户的通道。
"走!"他一把将姐妹俩推向通道,自己则转身冲向黑血门户。身后传来苏明月撕心裂肺的喊声,但很快被空间扭曲的轰鸣淹没。
穿过门户的瞬间,粘稠的黑血如同活物般缠上四肢。叶尘的皮肤立刻开始腐蚀,但他反而加快了下坠速度。断剑在前方开路,剑身上的五个腐蚀孔不知何时已经自行修复,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狐形光晕。
下坠、下坠、不断下坠…
当双脚终于触到实地时,叶尘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脚下是复杂的七芒星阵图,阵眼处悬浮的正是那颗黑血心脏。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心脏表面浮现着叶无涯模糊的面容。
"你果然来了…"心脏发出沉闷的搏动声,每次跳动都让空间里的黑血浓度上升,"为了那个小丫头?还是为了…"
断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打断了对方的嘲讽。叶尘惊讶地发现,剑身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完整的《混沌道经》经文——正是前世他未能参透的最后三页!
黑血心脏突然剧烈收缩:"不可能!明明已经…"
"湮灭吧。"叶尘举剑直指阵眼,经文从剑身流淌到手臂,再汇入丹田。逆转的星图纹路开始飞速修复,某种超越前世巅峰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这一剑,为了所有被你欺骗的血脉!"
剑光斩落时,整个球形空间突然亮如白昼。黑血心脏发出凄厉惨叫,表面浮现出三千张扭曲的人脸——那都是被献祭的叶家先祖。当最后一张人脸消散时,叶尘恍惚听到了九尾狐的叹息:"因果…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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