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刘徽不能说出口,哪怕是对霍去病,她所能说的也只有一句。
“我想要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都有自保的能力。”自保二字,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多了,多得让霍去病捏紧刘徽的手道:“好,我们一起。”
一起,霍去病还是不得不陈述一个事实,“不能太过界。陛下会生出警惕的。我们的权势太大。有一度我以为陛下会反悔,不让我们在一起。”
如此担心,霍去病不曾对刘徽透露过半句,刘徽倒是不知他竟然还有这层担心?
刘徽显得有些惊讶。
霍去病笑了,“那会儿你疏远我,我那时候担心,后来,我又怕陛下会反悔。我曾想,要是陛下反悔了我怎么办?”
有些事,不过是无法说出来罢了,他们都有数。
“不怎么办。不就是不成亲而已,我们照样可以在一起。”犹豫前是犹豫的事,决定后的刘徽,绝不会后退半步。她既决定不管以后也要跟霍去病在一起,便不会因为刘彻而改主意。
霍去病看着刘徽啊,说不出的暖心,“对,我们会在一起。”
哪怕是刘彻都不可以将他们分开,他是分不开的。
心意相通,是让他们彼此都欢喜的事。
霍去病道:“政事我不便参与,军中事务我可以管。”
“像舅舅。”霍去病点点头,和卫青的定位如出一辙。
霍去病眼中尽是柔情的道:“对,像舅舅。军政集于一人之身是为陛下所不能容。连太守的权都要分,何况我们。我们和你不一样。”
刘徽姓刘,哪怕她出嫁了,在刘徽没有犯糊涂做出危及于刘家的事,刘彻都不会限制刘徽。
“军权,怕是父皇也不会让表哥多管。”刘徽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军权的重要性,枪杆子里出政权,真以为那是一句空话吗?刘徽站在刘彻的立场,当一切尘埃落定时,本来就应该换一个方式。
霍去病凝视刘徽,“徽徽早料到会有今日了。”
“舅舅也早料到会有今日。”刘徽想起卫青的谨慎小心,他很清楚刘彻的性子,也明白功高盖主是何下场。如果没有霍去病和刘徽在,卫青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掌兵。
而眼下的刘徽在河西,北有匈奴,西有西域,南有羌人,各方势力需要刘徽想方设法的开疆辟土,暂时能让霍去病和刘徽一道来河西,此时的刘彻对他们的欢喜胜于防备,但这样的欢喜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刘彻终会有生出防备的那一天。
“以后怕是很难再来河西了。既然来了,多陪着徽徽去看看也是好的。”霍去病料到之后会面临的种种事情,含笑同刘徽道一句。
尚未发生的事,想到了,随口一提罢了。如今能够握住那些能把握住的,就很好。
随后,长安收到消息,羌人爆发内乱,自相残杀,致使族中死伤惨重。
其中有羌人部落愿意归顺大汉,以求大汉收纳,其众有三万之数。
啧啧啧,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传来,羌人的地界要是都归了大汉,于大汉而言何尝不是幸事。
三万之数的人,有那么多的人能来大汉干什么?
有人已经在盘算如何把人利用到极致,具体过程,霍去病写来的信里很清楚。
利用羌人所匮乏的物资,让羌人感受到和大汉的差距,与之而来有人为了那点物资抢起来,你抢我的,我也抢你的。你来我往,闹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羌人开始大面积的斗殴。
其过程中,大汉没少煽风点火的让人打,让人闹。
打到最后,同族相争,就有人受不了的跑到大汉来求归顺。
既是归顺,地也不能放过,还是得要继续拿着,否则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刘徽在霍去病的信最后留下的意思,让匈奴人成为他们的城墙这一条,也可以用在羌人的身上。
大汉的匈奴一族,羌族,都是大汉的臣民,亡其根不是难事,重点在于教化,让他们认可自己是汉人。
刘彻一看刘徽的一系列如何教化于人的内容,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早年他就看出来,比起行军打仗,刘徽的长处更多在于处理内政,如何安民,如何用人。看,如今的优势不断的扩大,大汉的匈奴族,大汉的羌族,让大汉成为一个海纳百川的国,甚好,极好不过。
“陛下。”羌人的事上报了,奏本他们看得分明的,无奈霍去病和刘徽送上来的信是他们看不到的。偏刘彻看着他们的信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让臣子们有些拿不准。
刘彻把信给人传下去,让人仔细看看清楚。
结果一个个看下来,好家伙,刘徽可真行!决定以人为城墙,把从前大汉的敌人变成大汉的城墙吗?听起来不可思议。可在此之前刘徽是提过的,那时候针对的是匈奴,因此事到底可行不可行,没有先例在,让人不好评价。
“陛下。非我族类必有异心。”有人还是把这句话道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不能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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