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能带我去义庄看看吗?"
"这..."刘捕头摸了摸腰间的令牌,"明日卯时我当值,你穿身干净衣裳,在西角门等我。"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方更夫,最近洛宁城不太平。
前日李捕头在城南破了个赌坊,说里面藏着带铁刺的木箱;昨日东市米行又丢了十袋糙米——"
"十袋糙米?"方仁杰猛地抬头,想起判案空间里黑衣人撞翻的货箱,"什么样的木箱?"
"就普通装货的,不过箱底有暗格。"刘捕头挠了挠头,"李头儿说那暗格里有半块碎玉,刻着'九局'两个字。"
方仁杰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发冷。
他想起黑衣人说的"九局大人",想起孙大夫案头的毒方,想起墙角砖缝里的金属反光。
茶摊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他抓过刘捕头的手腕,指着那道白疤:"这伤,是五年前有的?"
"你..."刘捕头想要抽回手,却被方仁杰攥得死紧。
"回答我!"
"是...五年前。"刘捕头的声音发颤,"那年我在乡下当捕快,夜里巡逻时被人打晕,醒了就有这伤。"
方仁杰松开手,掌心全是冷汗,伤口的疼痛让他的手有些麻木。
他望着刘捕头惊恐的眼睛,突然笑了:"对不住,我就是好奇。"他起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明日卯时,西角门,我等你。"
傍晚的风卷起街角的落叶,方仁杰踩着碎金般的夕阳往家走。
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脚步有些蹒跚,路过铁匠铺时,他瞥见李捕头从里面出来,手里攥着块带暗纹的铁片——和判案空间里黑衣人指尖的反光一模一样。
"方更夫。"李捕头冷着脸点头,目光在他怀里的布包上扫了扫,"最近别乱跑,六扇门要清城。"
方仁杰笑着应了,等李捕头走远,才加快脚步,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着急回家。
他刚推开门,便闻到屋里有股淡淡的松烟墨味——是笔记!
他扑到床前,从暗格里掏出布包,手指颤抖着解开草绳。
最后一页纸背,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浮起几缕淡灰色的墨迹。
他冲进厨房,抄起水瓢往纸上一泼。
墨迹遇水晕开,显露出一行小字:"血影再现,神判未亡。"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字迹泛着幽蓝。
方仁杰摸了摸纸页,发现背面有几处凸起——是用针尖戳出的盲文。
他把纸页贴在眼皮上,借着月光辨认那些小点:"洛水...河底...青铜匣..."
更夫的梆子声在巷口响起:"戌时三刻,小心火烛——"方仁杰把笔记重新裹好,藏进贴胸的暗袋。
他摸出《风雷腿残篇》,借着月光翻看,最后一页的批注让他瞳孔骤缩:"破局者,当见血,当见骨,当见九局真容。"
窗外传来野猫的低嚎,像是某种暗号。
方仁杰走到墙角,手指按上那块带凹痕的青砖——这次他没犹豫,用力一按。
咔嗒。
砖缝里弹出半枚青铜虎符,虎眼处嵌着颗暗红的珠子,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
就在方仁杰为这一系列的发现而震惊时,场景渐渐转换,视角来到了千里外的洛水河畔。
一艘乌篷船的舱底,一个裹着黑斗篷的人放下手中的铜哨。
哨声刚落,水面便浮起几个气泡,紧接着,三具穿着捕快服的尸体被河底的暗流卷着,慢慢浮出水面,左手腕上的白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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