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领命而去,心中暗自嘀咕,这后宫之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过了半刻钟,苏培盛带着一个年岁稍长的嬷嬷出来了,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东西,用锦帕密密实实地裹着,他快步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将那物件呈上。
“皇上,这是奴婢在淳常在床铺上找到的,”嬷嬷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这个金丝枕头上的香味有异,奴婢深觉不妥,便赶忙取来让皇上过目,还请太医给看看,这香味是否对人体有害。”
皇上闻言,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盯着金丝枕头,“那就让太医过来看看,”皇上沉声道。
太医面色凝重地从嬷嬷手中接过金丝枕头,仔细闻了闻,又掰开枕头的一角,取出一些填充物,细细检查。
随着太医们缓缓拆开枕套,一股淡淡的、却异常独特的香味悄然弥漫开来,这香味并不浓烈,却足以让人心生警觉,太医们深吸一口气,试图从这香味中寻找线索。
“皇上,这枕芯上沾染了大量麝香的香味,”太医中的一位老者站出一步,语气坚定地禀报着,“应当是被麝香的香味熏过的,而且这香味已经深入布料之中,非一日之功所能形成。”
皇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苏培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皇后的景仁宫并无熏香的习惯,那这麝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苏培盛,你去查。”
苏培盛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领命:“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查,一定尽快查明真相。”
说完,苏培盛便匆匆退下,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调查工作。
皇后端坐在旁边,眼神冷静而深邃,她轻轻地给了站在身旁的剪秋一个眼色,那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剪秋会意,知道接下来的局面将更加微妙而复杂。
这种时候,总是需要一个替罪羊的,皇后心中如明镜般清楚,纵然这件事不是她亲自做的,但她作为后宫之主,也难辞其咎,毕竟,齐妃与淳常在之间的内斗,她是默许甚至推动的,在她看来,无论哪一方失败了,对她而言,都是有益无害的。
如果淳常在能够平安生下一个皇子,那么皇后自然会想办法除去淳常在,留下皇子,这样一来,她既得到了皇嗣,又铲除了潜在的威胁,而如果齐妃耐不住性子,对淳常在下手,那么一旦事情败露,谋害皇嗣的罪名就会牢牢地套在齐妃的头上,到时候,三阿哥弘时也会因为母亲的罪行而受到影响,皇后再巧妙地将他接到自己膝下,给予庇护和教导,这样,她既赢得了三阿哥的感激和忠诚,又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因此,无论如何计算,皇后都不会亏本,她总是能够巧妙地利用各种局势,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而其他嫔妃们,只能在她的掌心里苦苦挣扎,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在那气氛紧张、沉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殿内,皇上端坐在上方,眉头紧锁,眼神如炬,扫视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众人。
“皇上,这个枕头是齐妃娘娘送给淳常在的,您不如找齐妃娘娘问问情况?”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说话的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这时候,淳常在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害怕地颤抖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她嘴里碎碎念道:“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但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却如同惊雷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闻言,目光瞬间转向那个小宫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悦,他冷冷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年世兰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思索,她总觉得,此次小宫女的行径却显得过于急躁,仿佛是被人特意推到台前的棋子,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皇上,臣妾觉得这个宫女甚是可疑,”年世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方才的行为,太过莽撞,显然是心中藏有鬼胎,臣妾想,或许她知道些什么,不如借此机会,问问她?”
皇上闻言,目光凌厉地看向被拖到面前的小宫女,这位小宫女,年仅十六岁,本是后宫中不起眼的存在,此刻却因莫名的牵连被卷入了这场风暴之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细瘦的身体在宫女的拉扯下显得更加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啊!”小宫女哭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与绝望,“皇上饶命,奴婢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她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挣脱宫女们的束缚,向皇上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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