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后宫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沉闷,自从敦亲王谋逆一案发生后,皇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免了各宫嫔妃的请安,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年世兰坐在空旷的宫殿里,手中时不时地翻看着那本早已被她翻得发黄的册子,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这本册子,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秘密武器”,里面记载着许多人的把柄与秘密,然而,她心里清楚,光靠着这本册子是不够的,它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只有在鱼死网破、毫无退路的时候才能拿出来使用。
想到这里,年世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知道,要想拯救年家,就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在弹劾哥哥的主力军——甄嬛的父亲和瓜尔佳氏身上,这两个人,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满洲旧族,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能从他们身上下手,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可是,这谈何容易?甄嬛的父亲甄远道为人谨慎,行事滴水不漏,想要找到他的把柄谈何容易?而瓜尔佳氏更是出身名门,其家族在朝中盘根错节,想要扳倒她无异于自寻死路。
年世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想起了甄嬛,那个酷似纯元皇后的女子,自从入宫以来,便一直备受皇上宠爱,几乎可以说是屹立不倒,除非甄远道如同敦亲王一般做出谋逆的大罪,否则甄嬛的地位几乎是稳如泰山。
那本册子,就像是年世兰手中的一枚棋子,里面藏着无数的秘密与危险,她心里清楚,这本册子里写着的罪状,不仅仅是哥哥一个人的,而是牵扯到了整个朝廷,这些事情,敦亲王知道也不稀奇,毕竟他在朝廷中经营多年,眼线遍布各地,大部分人都对这些事有所耳闻,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皇上之所以一直压着这些事情,不将哥哥治罪,一方面是因为年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哥哥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征战沙场无人能敌,然而,年世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些被压下来的秘密,总有一天会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突然爆炸,将整个年家炸得粉碎。
而这一天,她觉得不会太远了。
就在年世兰为年家的前途头疼不已之际,槿汐匆匆走来,低声禀报说端妃来了,这端妃平时很少来翊坤宫,如今怎么突然造访?
年世兰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迎了出去,只见端妃身着一身淡雅的宫装,神色略显匆忙,但依旧不失端庄大气。
“端妃姐姐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年世兰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她不知道这端妃此来何意,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端妃走进翊坤宫,目光在年世兰焦头烂额的模样上停留了一瞬,心中便了然了她的困扰,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年世兰身旁坐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与无奈:“妹妹,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年大将军的事情,如此忧心忡忡,只怕对身体无益。”
年世兰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姐姐说得轻巧,这年家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都悬于我哥哥一人之手,如今他不能上战场了,却仍被皇上记挂着,要他养病之后继续为朝廷效力,可这伤势,何时能好?好了之后,又将被派往何方?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啊!”说到这里,年世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哽咽。
端妃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她一丝安慰:“妹妹,你要知道,这后宫之中,风云变幻,今日之宠,明日可能就成了他人脚下的石,敦亲王福晋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皇后显然是急了,才会做出如此决绝之事,但这只是开始,敦亲王之后,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不是年大将军呢?”
端妃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年世兰炽热的心上,她猛地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与不信:“姐姐的意思是……”
“我是说,”端妃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沉稳而有力,“你该早作打算了,这年家的荣宠,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你若还想在这后宫中立足,就必须想个周全之策,以备不时之需。”
年世兰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算计,“本宫近日得知,敦亲王谋逆一案,背后竟是莞嫔的父亲甄远道在推波助澜,这本宫心里明白,甄远道此人,向来与本宫兄长不对付,此番举动,无疑是想借敦亲王之事,给本宫的哥哥一个下马威,将来难保不会对本宫的哥哥下手,本宫虽然深受皇上宠爱,可这后宫之中,风云变幻,本宫不得不早作打算啊。”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帕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只是,这甄远道生性谨慎,行事滴水不漏,本宫想要寻他的罪证,谈何容易?”
端妃听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本宫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先前,莞嫔身边的那个浣碧,不明不白地被送去了甘露寺,本宫特意留意过,那浣碧,似乎长得有几分像莞嫔,而且也算是个有姿色的女子,这我就奇怪了,若浣碧当真背叛了莞嫔,按照莞嫔那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可若浣碧没有背叛,莞嫔为何又要将她送去那偏远的甘露寺呢?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本宫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这后面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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