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蒋钦与陆逊的“商队”已潜伏月余。凭借蒋钦的老练和陆逊的机敏,他们成功联络上了潜伏在邺城的一名资深细作——“墨羽”。此人是荀彧早年布下的暗子,身份是邺城府库的一名老文书,熟知邺城旧事。
“袁氏确曾掘得一鼎!”昏暗的密室中,“墨羽”压低了声音,“约在初平四年,修建袁府后花园时,于地下三丈深处所得!鼎身古朴,刻有山川鸟兽,沉重异常。袁本初甚喜,秘而不宣,命人清洗后,藏于其私人宝库‘金匮室’深处。后曹操破邺,尽收袁氏珍宝,‘金匮室’被洗劫一空,其中珍宝多运往许昌,然那鼎……据说曹操见其古拙无华,非金非玉,只当是寻常古物,便留在邺城,置于铜雀台地宫之中,与其收藏的碑刻古玩为伍,并未重视。”
“铜雀台地宫!”蒋钦和陆逊对视一眼,既喜且忧。喜的是终于确定了鼎的下落;忧的是铜雀台乃曹操行宫,地宫更是守卫森严,如何潜入?
“地宫守卫如何?可有路径?”“墨羽”摇头:“地宫入口在铜雀台最底层,有虎卫营精锐日夜把守,需曹操手令或心腹重臣(如夏侯惇、曹仁)亲至方可开启。路径隐秘,外人难知。且近日因荆襄流言(庞统散播),邺城守备愈发森严,铜雀台更是外松内紧,暗哨密布。”
就在蒋钦等人苦思良策时,曹操为庆贺铜雀台彻底完工,宣布在台内举行盛大宴会,邀河北名士、世家大族及有功将领赴宴,名为“铜雀宴”,实为彰显威仪,震慑人心。
“机会!”陆逊眼中精光一闪,“铜雀宴必宾客云集,守卫精力集中于宴饮安保,地宫守卫或可稍懈!且为彰显气度,或会开放部分非核心区域供人观赏?若能混入宴会……”
“混入谈何容易?请柬严格,盘查严密。”蒋钦皱眉。
“墨羽”沉吟道:“老朽或有一策。负责采办宴会酒水的商行,其管事与老朽有旧。我可设法,让蒋将军等人混入运送美酒、鲜果的仆役队伍中进入铜雀台外围。然进入内台及接近地宫,仍需见机行事,凶险万分!”
“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蒋钦斩钉截铁。
铜雀宴当日,铜雀台张灯结彩,丝竹悦耳。蒋钦、陆逊及两名精干护卫,扮作低眉顺眼的仆役,推着满载酒坛的板车,在“墨羽”的暗中疏通下,成功混入了铜雀台庞大的后勤队伍中。
台内雕梁画栋,极尽奢华。蒋钦等人低着头,一边干活,一边暗中观察路径和守卫分布。果然,大部分守卫都集中在宴饮的主殿附近,通往地宫方向的回廊相对冷清,但仍有精锐士卒把守。
陆逊假意失手打翻一坛酒,酒香四溢,引来守卫呵斥。趁守卫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蒋钦如同鬼魅般闪入一条偏僻的回廊,陆逊和护卫紧随其后。他们按照“墨羽”提供的粗略路线图,避开巡逻队,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铜雀台最底层一处守卫森严的石门前——地宫入口!
两名虎卫营精锐如同门神般按刀而立,目光如电。
“怎么办?硬闯必死!”护卫低声道。
蒋钦心念电转,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伪造的、极其精致的“夏侯”令牌(庞统根据情报精心仿制),对着守卫沉声道:“奉夏侯将军密令,入地宫查验一物!速速开门!”他模仿着军中悍将的口气,气势逼人。
守卫一愣,看着那枚几乎乱真的令牌,又看看蒋钦等人普通的仆役装扮,心中起疑:“可有将军手令?”
“事涉机密,岂容尔等多问!耽误了将军大事,尔等吃罪得起吗?”蒋钦声色俱厉,同时暗中给护卫使了个眼色。
就在守卫犹豫之际,陆逊突然指着他们身后惊呼:“火!那边起火了!”
守卫下意识回头!电光火石间,蒋钦和两名护卫如同猎豹般扑上!蒋钦双掌如刀,狠狠切在两名守卫的脖颈处!动作快如闪电,力道精准!两名守卫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快!开门!”蒋钦低喝。护卫迅速从守卫身上搜出钥匙,插入巨大的铜锁。
“嘎吱……”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幽深向下的石阶。一股阴冷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地宫的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锣响和尖锐的呼哨!
“有奸细!擅闯地宫!拿下!” 程昱冰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四周火光骤亮,无数埋伏的甲士从暗处涌出,瞬间将石门死死围住!原来,曹操老谋深算,早就在地宫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蒋钦出示假令牌和陆逊的声东击西,反而暴露了自己!
“中计了!”蒋钦脸色剧变,将陆逊护在身后,拔刀在手,“保护伯言!杀出去!”
地宫外,杀声震天。地宫内,却一片死寂。曹操在许褚等虎卫的护卫下,缓步走下石阶。他并未理会外面的厮杀,目光径直落在地宫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静静摆放着一尊布满灰尘、毫不起眼的青铜方鼎,鼎身刻着模糊的山川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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