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圣祠的青铜镜表面泛起涟漪,李玄心踏入的瞬间,九目天剑突然脱离掌心,化作流光融入镜中。镜世界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金箔,每一片都刻着与遁甲残卷相同的蝌蚪符文,而在云海尽头,一座倒悬的九层青铜塔正在缓缓旋转,塔身上嵌着的正是三派祖师的本命法器 —— 龙虎山的七星灯、茅山的替劫鼎、马家的鹰神图腾。
"这是遁甲天书的本体。" 白狐长老的虚影在镜中显现,狐瞳映着青铜塔的倒影,"三派先祖将天书拆分为九卷,分别藏于三派圣地,唯有九目传人与九尾狐主联手,才能让天书重归完整。" 他的话音未落,塔底突然喷出黑雾,十二具新的尸将从中杀出,每具尸将的胸口都嵌着三派弟子的生魂玉,眼中跳动的幽绿火焰比以往更盛。
苏璃的狐尾率先扫向最近的尸将,金血在尾尖凝成利刃:"它们的关节处有青丘狐族的逆鳞!" 她的狐王印发出警告,"是用我先祖的鳞片炼制的机关!" 张九爻的罗盘与曾祖父的玉佩共鸣,盘面突然浮现出青铜塔的构造图:"每层塔对应奇门遁甲的九宫,塔心藏着三派祖师的残魂与尸解仙的核心!"
李玄心的竖瞳捕捉到黑雾中的异常 —— 每具尸将的动作都受塔中传来的钟声控制。他运转三清诀,识海中三派祖师的虚影突然清晰:"九层塔,九道劫,唯有破尽贪嗔痴,方能见天书。" 他大喝一声,九目之力在掌心凝聚成盾,硬接下尸将的青铜剑,"九爻,按罗盘方位破阵!苏璃,用狐火点燃每层塔的本命灯!"
张九爻的指尖在罗盘上飞快点算,突然顿在 "惊门" 方位:"第一层塔是龙虎山的贪念劫,核心在七星灯!" 苏璃的狐尾化作九道流光,精准击中第一层塔角的七星灯。灯油泼洒的瞬间,黑雾中浮现出陆乘风的虚影,他手持染血的契约书,眼中尽是对力量的渴求:"李玄心,道统共主的位置,难道不比做个流浪修士更风光?"
"贪念障,破!" 李玄心的九目天剑斩落,虚影化作光点融入七星灯,第一层塔身的符咒应声而碎。然而,第二层塔的替劫鼎突然喷出朱砂黑雾,玄机子的虚影从中走出,手中握着染血的替劫咒:"废除禁术,便是让茅山弟子暴露在尸解仙的爪牙下!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苏璃的金血突然沸腾,她感应到第二层塔中藏着茅山弟子的生魂。"玄机子前辈,真正的护道不是用弟子的生魂做饵!" 她的狐尾缠住替劫鼎,金血顺着鼎身的咒文流淌,"看看鼎中吧,那是七十二代弟子的怨魂!" 鼎内景象浮现:无数生魂被锁链束缚,每道锁链都刻着 "替劫" 二字,正是茅山禁术的代价。
玄机子的虚影突然崩溃,第二层塔身的五雷符逐一熄灭。马震天的虚影在第三层塔出现,手中握着重新凝结的狐头骨长鞭:"马家堡世代镇守东北,没有尸解仙的力量,如何抵御九幽的寒气?" 他的虚影身后,浮现出三百童男童女的生魂,正是当年血祭的冤魂。
"血祭不是守护,是堕落!" 张九爻将曾祖父的玉佩按在第三层塔的鹰神图腾,"曾祖父用三百年尸解之身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在人心!" 图腾应声而碎,马震天的虚影化作风雪,第三层塔的冰墙轰然倒塌。
当三人攻破第七层塔时,青铜塔的核心终于显现 —— 一个由三派祖师残魂与狐王躯体融合的巨型傀儡,胸口嵌着最后一块遁甲天书残页。傀儡的三只竖眼同时睁开,声音混着三派祖师的口音:"九目传人,你以为破了九层塔,就能掌控天书?吾等早已与天书融为一体!"
李玄心的九目天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上的残页与傀儡胸口的残页产生排斥。他这才看清,三派祖师的残魂早已被尸解仙的黑雾侵蚀,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贪婪。"你们口口声声为了道统,却让贪婪蒙蔽了初心!" 他运转阴阳九目之力,天剑与苏璃的狐火融合,"真正的遁甲天书,容不得半点邪念!"
苏璃的狐王印发出太阳般的光芒,九条狐尾化作光链缠住傀儡。张九爻将罗盘与玉佩合一,在塔心画出完整的九宫阵图:"曾祖父说,天书的真正力量在 ' 归藏 ',归藏者,归心也!" 随着他的咒语,三派祖师的残魂逐一从傀儡中分离,露出里面蜷缩的狐王残魂。
"谢谢... 谢谢你们..." 狐王的残魂在光链中颤抖,"三百年了,终于能解脱..." 它的虚影融入苏璃的狐尾,后者的狐王印突然绽放出七彩光芒,九条狐尾第一次完全显化出实体,每根尾尖都流转着九目与九尾的交织光芒。
青铜塔在光芒中崩塌,真正的遁甲天书悬浮在废墟中央。那是一卷由星光编织的竹简,每片竹简上都刻着活物般的符文,中央位置空白处,正缓缓浮现出李玄心、苏璃、张九爻的身影。白狐长老的虚影跪下,声音带着敬意:"天书认主了,从今往后,青丘狐族愿为天书镇守九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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