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它......"林渊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喘息,他看着苏清雪袖中露出的半片信笺,突然明白了什么,"祭品容器......我父亲当年可能不是中了血咒,而是被当成了祭品。"
他想起父亲血书中那句"凤凰泣血,龙纹断章",想起密道里凤凰图腾与弑凤剑龙纹的契合。或许从一开始,林家就不是单纯的受害者,而是某个巨大阴谋中的祭品容器,而镇魂玉,根本不是用来压制血咒,而是用来锁住祭品的封印。
"你兄长的信里说'祭品容器已觉醒',"林渊捏碎了手中的镇魂玉,白玉碎裂的瞬间,他腕间的咒印竟开始消退,"恐怕是我昨夜在密道拿到兵符拓本时,触动了某种契约。"
话音未落,整座医馆突然剧烈震动,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苏清雪看见门外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父亲苏明远,此刻正披着染血的官袍,手里提着一盏幽冥殿特有的引魂灯。
"醒了?"苏明远的声音异常沙哑,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术士,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刻着凤纹的匕首,"林渊,你果然是最好的祭品容器,连镇魂玉都锁不住你。"
林渊将苏清雪护在身后,弑凤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龙纹剑柄在震动中发出嗡鸣。他看着苏明远腰间悬挂的玉佩——那正是他母亲当年的嫁妆,此刻却被血咒浸染得发黑。
"当年诬陷我父亲的人,就是你。"林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假意帮助苏家先祖藏匿证物,实则早就和幽冥殿勾结,把林家当成了祭品。"
苏明远笑了起来,笑声在震动中显得格外刺耳:"镇国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要为我苏家的飞黄腾达做祭品。"他举起引魂灯,灯芯突然爆出幽蓝磷火,"当年你父亲不肯乖乖做祭品,我只好诬陷他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可惜让你这漏网之鱼活了十年,不过现在......祭品容器终于觉醒,血色契约也该完成了。"
苏清雪看着父亲陌生的脸,想起他每次提到林惊寒时眼中的复杂神色,原来那不是愧疚,而是猎物逃脱的不甘。她想起家中库房那口从未打开的紫檀木箱,里面恐怕装的不是什么古董,而是林家满门的血债。
"你说我是祭品容器?"林渊握紧弑凤剑,剑尖指向苏明远,"那你可知,这把剑为何叫弑凤?"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剑,弑凤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逼苏明远心口。黑衣术士们同时扑上,手中的凤纹匕首泛着剧毒的绿光,却在靠近林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
苏清雪突然想起残谱里母亲的字迹,她抓起桌上的残谱,对着引魂灯的火光看去,只见内页背面竟用密写药水画着一幅图——那是幽冥殿的祭坛,而祭坛中央的祭品台上,刻着的正是凤凰图腾与龙纹剑鞘的组合。
"他们要拿你祭天!"苏清雪失声喊道,"血色契约是要用林家血脉唤醒幽冥殿的邪灵,而镇魂玉就是用来滋养祭品的!"
林渊闻言猛地一震,弑凤剑的剑刃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龙纹在光华中游动,竟与苏明远身后黑衣术士们匕首上的凤纹遥相呼应。他终于明白父亲那句"凤凰泣血,龙纹断章"的真正含义——龙与凤本是契约的两端,当祭品容器觉醒时,契约便会反噬,让所有参与者血债血偿。
"动手!"苏明远大喊,引魂灯的磷火全部注入黑衣术士体内。那些人的眼睛瞬间变成血色,举着匕首扑向林渊,口中念念有词:"祭品归位,血咒永固......"
林渊将苏清雪推到墙角,弑凤剑在他手中舞成一片光网,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凄厉的惨叫。可黑衣术士们前仆后继,他们的伤口在血咒的加持下迅速愈合,反而让林渊渐渐力不从心,腕间刚消退的咒印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清雪看着林渊越来越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残谱里破解血咒的最后一句:"以血为引,以情为契,断咒还魂,唯有真心。"她咬咬牙,抓起桌上的药剪,猛地刺向自己的掌心。
"清雪!"林渊惊声阻止,却见她将流血的掌心按在弑凤剑的龙纹上。鲜血渗入剑鞘,龙纹骤然发出红光,与苏清雪发间那支刻着半枚凤纹的玉簪遥相呼应。
奇迹发生了。那些扑来的黑衣术士突然惨叫着倒飞出去,他们手中的凤纹匕首寸寸碎裂,身上的血咒如同冰雪般消融。苏明远惊骇地看着苏清雪,只见她掌心的血与弑凤剑的龙纹融合,竟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完整的凤凰图腾。
"不可能......"苏明远喃喃自语,"你母亲是林家的人......你身上也有凤凰血脉?"
苏清雪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流血的手按在林渊腕间的咒印上。当她的血与林渊的血相遇时,镇魂玉碎裂时残留的黑气突然被吸进弑凤剑,剑身发出清越的鸣响,龙纹与凤纹在剑刃上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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