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见事情谈妥,赶紧掏出红纸写婚书。
赵伟华站在一旁,眼睛不住地往江敏的方向瞟,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江敏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
听到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却又莫名地踏实起来。
沈星垂悄悄凑到她身边,促狭地眨了眨眼:“二姐,恭喜呀!”
李建梅也笑眯眯地挽住江敏另一只胳膊:“二妹这好福气,找了个这么疼人的。”
连入赘当上门女婿都愿意,可见赵伟华对江敏是真心的。
以后江敏带着孩子就住在隔壁,赵伟华就是个有本事的,日子肯定不会差。
江敏被两人说得耳根发烫:“你们两个……”
话没说完,自己却先忍不住抿嘴笑了。
“二姐,”沈星垂突然轻声说,“你手腕上的手表真好看。”
江敏下意识摸了摸那块银光闪闪的手表,心头涌起一阵暖流。
李建梅看着小姑子泛红的眼眶,体贴地转移了话题:“走,咱们去给你挑件嫁衣,虽然时间紧,但新娘子总得穿件红的。”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手挽着手往后屋走去。
赵伟华抬头望向她们离去的方向,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江敏和赵伟华的婚事定了下来,这几天江家上下都忙得不得了。
……
“请问这里是江阔同志家吗?”
沈星垂听见敲门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手里还提着两瓶酒。
“同志你找江阔有什么事吗?”沈星垂问道。
男人立刻挺直腰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您是嫂子吧?我是江阔之前的战友钱爱国,听说他回来探亲,特地上门拜访。”
看这气质确实还挺像是当过兵的人。
沈星垂侧身让路。
“原来是钱同志,快请进,江阔在后院劈柴呢,我这就去叫他。”
她快步走到后院,看见江阔正挥汗如雨地劈着木柴。
“阿阔,有个人来找你,说是你之前的战友,”沈星垂说道。
江阔停下手中的斧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战友?谁啊?”
“说是叫钱爱国。”
江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老钱?!”
他扔下斧头就往堂屋跑,连汗都顾不上擦。
看来确实是战友。
一进堂屋,江阔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钱爱国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喊了出来:
“老钱!”
“老江!”
两个大男人激动地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发出“砰砰”的闷响。
钱爱国龇牙咧嘴地推开江阔,“你这手劲还这么大,是要把我拍死在这儿怎么的?”
江阔哈哈大笑,拳头在钱爱国肩上轻轻捶了一下:“你小子!怎么突然跑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钱爱国揉了揉肩膀,笑道:“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听说你回来探亲,我今儿正好休假,就想着来看看老战友。”
沈星垂端来热茶,看着两人热络的样子,抿嘴笑道:“你们先聊,钱同志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吧。”
钱爱国连忙摆手:“嫂子别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老江,一会儿还得赶回去……”
江阔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少废话!今晚必须留下来,咱们好好喝两杯,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可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行!”
两个老战友相视一笑,眼中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江阔给钱爱国倒了杯热茶,关切地问道:“老钱,你现在在哪儿做事呢?”
“就在公社派出所当警察,”钱爱国拍了拍自己的腿,“虽然这条腿落了点毛病,但抓个小偷小摸还是没问题的。”
江阔笑道:“当警察好啊!一样是为人民服务。”
钱爱国挺直腰板,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是啊,虽然不能继续穿军装了,但这身警服穿着也踏实。”
“说起这个,老江,前几天我们派出所外面被绑了几个小混混,这事是你干的吧?”
江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就知道,那捆人的手法,除了咱们部队出来的,一般人哪能绑得那么专业?
那几个小子被送来时,手腕上的绳结都是标准的战术捆绑,我一看就猜到是你,要不我还猜不到你回来探亲了呢。”
……
两人正聊得热络,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江母笑吟吟地招呼大家吃饭。
“钱同志,别客气,多吃点!”
江母热情地给钱爱国夹菜,碗里堆得高高的,“你们当兵的饭量大,可别饿着。”
钱爱国连连摆手,脸都红了:“婶子,够了够了,您太客气了!”
江阔在一旁笑:“娘,您别把他当外人,他饭量还不如我呢。”
钱爱国不好意思地扒着饭。
江小福突然歪着脑袋问:“咦,三叔呢?怎么没来吃饭?”
这话一出,桌上气氛微妙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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