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雪盘旋而下,秋月白素白锦靴踏碎巷间薄冰,剑鞘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寒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寒弧度:"我想杀的人…问心令也保不住。”话音未落,冰蓝灵力骤然爆发,晶莹剔透的冰霜沿着青石板急速蔓延,万千剑影裹挟着刺骨杀意破空而至,将空气割裂出凄厉尖啸。
武长天、(破AI朗读,非的把人名分开读,括号内文字不计入全文字数) 玄色大氅在灵压中猎猎作响,布满老茧的双手结出道道法印,淡金结界如日轮升空:"秋小友且慢!"浑厚嗓音震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诛魔何须争朝夕,秘境开启期间禁止私斗,这是整个仙洲用天机碑立下的规矩。”
身侧桑既明青玉冠下墨发飞扬,十指翻飞间一幅苍龙游海画卷自袖袍飞出,徐徐展开将整个小巷圈禁其中,龙啸震天隔绝了外界喧闹的人群,他眸光扫过墨幽和玉锦语气意味深长:"年轻人莫言逞血气之勇,这两人并非魔族那么简单...…"
“南疆……呵”秋月白剑眉微挑,长剑出鞘三寸发出铮鸣,漫天霜雪骤然凝成千万冰刃:“我易无惧。”
梦朔雪像是被这肃杀的气氛吓到了,大眼睛雾蒙蒙,满脸的委屈小心翼翼拽着秋月白袖角,平整的衣服硬是被他抓出了几道褶皱。
然而此时他内心却和面上的表情形成了极大反差:“这就是大世家的家主吗?看来大哥这宫主很有地位,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嘿嘿嘿。”
突然一道大笑声响起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哈哈哈……秋贤侄何时来此,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老骨头,莫不是嫌弃我老头啰嗦不成?”说话间一个仙风道骨白发白眉白须的灰衣老者出现在虚空中。
众人见到老者纷纷作揖行礼:“见过李宗主。”老者随意摆摆手,表示不用多礼。
秋月白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师侄见过师叔,并非晚辈嫌弃,恐扰了您清修。”
“无妨,既然来了不如陪老头子喝喝茶。”虽是商量但语气却不容拒绝,袖袍挥动间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几人见正主都走了也纷纷离开,玉锦狠狠的瞪了梦朔雪一眼放狠话道:“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说完转身消失,墨幽看了一眼梦朔雪随即跟随离开。
梦朔雪见人都走了自己也向客栈走去,心里还在盘算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两个难缠的女人,弱肉强食本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还是必然不会还的,这可是清娘亲手炼制的法衣。
众人都离开后,一些围观的各势力弟子纷纷交头接耳,有人忍不住惊呼“里面怎么回事,两大家主亲自出手不说,这练心宗宗主都亲自现身了。”
“是呀,怎么回事。”
“有谁知道的说说吧。”众弟子七嘴八舌议论着。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最后方浩天宗的弟子中,有个一袭蓝衣青纱遮面的貌美女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梦朔雪离开的背影。
不管这件事在逍遥城掀起多大风波都与没心没肺的梦朔雪无关,此时他正窝在小榻上怀里抱着小松鼠呼呼大睡。
自从七岁跟着桃清修炼开始,他一直保持着普通人的作息时间,桃清一棵树妖带孩子并没有经验,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教梦朔雪,百年的时光能够抚平一切伤口,也能忘记很多事。
子时的更漏声渗过窗棂,惊醒了檐角铜铃的浅眠。月光如银绡垂落,将厢房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窗边罗汉榻上,少年裹着藕荷色云纹锦衾蜷作一团,淡粉色长发铺散在青玉枕间,纤长睫毛在瓷白面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怀中的赤尾松鼠忽然炸开绒尾,琉璃珠似的眼瞳里映出鬼魅般浮现的身影。
暗紫色织金云纹广袖带起凛冽雪莲香,秋月白骨节分明的手掌遽然箍住毛团,拇指抵住松鼠翕动的粉鼻。"嘘——"他俯身贴近瑟瑟发抖的小兽,烛火在眉弓处投下阴鸷的暗影,"敢吵醒他..."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指尖金芒闪过半寸乌金锥的幽光。
松鼠蓬松的尾巴瞬间僵直,黑豆眼涌出两泡泪花。待铁钳般的桎梏稍松,立时化作一道灰色闪电窜向雕栏外的云竹花盆里,爪子扒拉竹枝发出细响,又慌忙用尾巴捂住嘴巴。
秋月白嗤笑着拭净指尖松子碎屑,转身时寒气尽敛。遮光的绡纱帐幔被夜风掀起,漏进一缕溶溶月色,映得榻上人雪色中衣透出伶仃肩胛。他屈指拂开少年腮边碎发,触到温软肌肤时喉结微动,终是展臂将人拦腰抱起。
怀中身躯柔软如棉,带着桃花酿独有的的清香,无意识蹭过他襟前雪莲纹的温热鼻息,惹得他腕上绑带轻颤。
拔步床上的青玉枕尚染着余温,秋月白将人妥帖安放,又扯过蚕丝锦被仔细掩好肩颈。正欲抽身,袖口忽被玉指勾住,睡梦中的人含糊呢喃着"哥哥",玉雕般的面庞泛起海棠春色。
秋月白冷硬眉目倏然化冻,和衣躺下时,护腕绑带与银链禁步皆卸得悄无声息。寅初梆子遥遥传来,他凝视着咫尺间随呼吸轻颤的蝶睫,终是阖上布满血丝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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