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3月15日,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被薄雾笼罩,咸湿的海风掠过尖沙咀码头,掀起层层细浪。张建国站在实验室中央,指尖轻轻拂过泛着幽蓝荧光的晶圆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这枚由非洲钽矿与空间能量合成的光子芯片,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叮——”
一声轻响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张建国抬头望去,只见芯片表面渐渐浮现出金陵十二钗的绣纹,那些精致的图案如同活过来一般,在芯片上缓缓流转。紧接着,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浮现,却是《红楼梦》中的判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许大茂残党现踪尖沙咀码头。”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在芯片上轻轻一按,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娄晓娥,这个远在香港的女子,总是能以这种独特的方式传递信息。他们相识于多年前的一次任务,那时的她,是香港情报界的新星,聪慧机敏,与他配合默契。这些年来,他们隔着山海,却始终以这种充满诗意的方式保持联系,每一次的密电,都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暗藏着只有他们能懂的温柔。
“把苏联黑海船厂的微波谐振器接进来。”张建国对着虚空轻点,声音低沉而有力。实验室里顿时亮起了柔和的蓝光,全息投影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在他面前展开。画面中,1973年3月15日23:47分的维多利亚港清晰可见,十七艘伪装成渔船的走私船正缓缓切开夜色,船身激起的浪花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他走近投影,目光落在船舱里那些贴着“红星奶粉”标签的箱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钨合金棒,这种在当时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竟然被用来走私,背后牵扯的势力可想而知。他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滑动,画面随之放大,船上每个人的动作都清晰可见。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船头的一个身影上,那个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却难掩眼中的警惕。
“是你吗,林同志?”张建国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林同志,他们曾经的战友,如今却站在了对立面。他还记得多年前在东北的那个冬天,他们一起在雪地里训练,互相扶持,亲如兄弟。却不想,如今却要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以敌人的身份。
九龙贫民窟,地下三十米处,昏暗的灯光下,三百台铁牛整齐地排列着,金属的光泽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冰冷。突然,所有铁牛的眼睛同时亮起了红光,机械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它们缓缓调转犁头,在混凝土上刻下一行行字迹。《资本论》节选,那些熟悉的文字在铁牛的犁头下渐渐成型,仿佛有一种神圣的力量在驱使着这些冰冷的机械。
军警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震撼的场景:三百台铁牛组成人链,将一群蒙面人逼入死角。那些蒙面人手持武器,却在铁牛的威慑下不敢轻举妄动。领头的铁牛眼中红光暴涨,扬声器里传来张建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林同志,你父亲在东北埋的自毁芯片该启动了。”
地下空间里,林同志的身影微微一僵,手中的枪差点滑落。父亲,那个在东北默默奉献一生的男人,临终前交给自己的秘密,如今却被张建国知晓。他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铁牛,仿佛能看到屏幕后那张熟悉的面孔。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东北的雪,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还有与张建国曾经的兄弟情谊。
“为什么?”林同志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铁牛的轰鸣声在地下空间回荡。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电磁脉冲袭来,整个码头瞬间被强光笼罩,价值三吨黄金的走私货在高温下化作铁水,顺着地面的缝隙流入香江。混在人群中的克格勃特工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体内植入的起搏器正逆向解析出1957年鞍钢事故报告,那些被深埋的秘密,此刻正如同潮水般涌来。
深夜,系统空间内,一片静谧。十万粒包裹着纳米涂层的稻种悬浮在空中,排列成河图洛书的阵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张建国站在阵眼处,手中握着娄家从仰光搞到的佛骨舍利,舍利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金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慈悲与智慧。
他轻轻闭上眼睛,将舍利子投入阵眼,顿时,梵音与二进制代码齐鸣,空间中泛起阵阵涟漪。全息屏上,数据不断跳动,空间能量正在快速攀升,突破47.8%的临界点。原本静止的“天道核心”突然睁开机械佛眼,红色的光芒在系统空间内流转,响起了机械而冰冷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宿主在1973年4月2日09:26分改变历史进程概率达63.8%,建议启动《三体》威慑预案。”
张建国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控制台上,那里放着许大茂的颅骨碎片。许大茂,那个曾经与他针锋相对的人,如今却成为了他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碎片,脑海中浮现出许大茂临终前的眼神,有不甘,有愤怒,却也有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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