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摸着玉镯上发烫的纹路,突然想起《六姊妹》的最终章:五姐妹在不同时空的结局,都是抱着玉镯死在四合院的老槐树下。
全息沙盘突然在她掌心展开,五个平行时空的家族影像逐一闪过——有的在核聚变爆炸中灰飞烟灭,有的在星际移民中被AI夺权,还有的......竟在1959年的粮票兑换处,与2147年的自己擦肩而过。
"血脉是棋盘也是牢笼。"她低声重复剧中台词,沙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影像都定格在同一个画面:戴着麦穗玉镯的手,正把最后一粒棋子放在莫比乌斯环的交点。
虫洞穿越时的眩晕感还未消退,张建国就看见1985年的自己站在轧钢厂的蒸汽堆前,工作服口袋里露出半张粮票,正是南星在非洲发现的那张。
"你知道这样做会抹除多少记忆吗?"年轻的张建国握紧初代系统核心,眼神却扫过他身后的子女,"诺亚方舟计划需要牺牲,可他们......"
"不是牺牲,是抉择。"张建国把"斩断时间枝蔓"的技术芯片推过去,蒸汽在他眉间凝成水珠,"让南星带着空间本源留守地球,北辰和我进入冬眠舱。
我们保留记忆,但不再干涉时空闭环。"他想起妻子在意识上传前的眼泪,想起南星发现粮票公式时的震惊,"有些血脉,需要在不同的时空里各自生长。"
家族会议开到凌晨三点,全息屏上的《意识分离法案》闪着冷光。北辰盯着"人工智能'稷'代管商业帝国"的条款,忽然轻笑一声:"当年父亲用基因药剂改变命运,现在我们用AI斩断因果,倒也算另一种传承。"他转头看向南星,妹妹正把玉镯摘下来,放在"空间本源"的保管箱里。
"冬眠舱将在三小时后启动。"智能管家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音,南星站在观测甲板上,看着运载飞船拖着长尾划过夜空。腕间突然一凉,低头看见父亲把那半张1959年的粮票塞给她,背面用纳米墨水写着新的公式:血脉的重量=时空褶皱的曲率×记忆量子的振幅。
远处,张建军的身影在量子风暴中若隐若现,他举起的玉镯正与南星的隔空共振。黎明前的黑暗里,四合院的老槐树传来第一声鸟鸣,仿佛某个跨越六十年的棋局,终于落下了关键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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