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珩一双深幽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女人,铺满红晕的脸俏丽而生动,皮肤细腻如上好的细丝绸缎面,一点瑕疵都没有。
他轻声问:“老婆,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很爱吧。”
男人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你只能是我的,除了爱我,你不能爱上别人。”
伊念欢笑,“你不变心,我就不变心,你要是变心……”
她心里突然涌上淡淡惆怅,这些天,她心里想的都是:倘若江若珩出轨,她该何去何从?
有且只有一个答案,她会离开,无论他俩的这三年多美好,多幸福。
她眨眨眼睛,掩住眼里的酸涩,声音轻飘飘的,“你如果变心,我就不要你了。”
江若珩翻身趴到她身上,定定看着她,良久后才问:“丧偶还是休夫?老婆,太心狠了你!”
“你先出走,心狠的不是你吗?”
江若珩在她脸上啄了一下,轻笑:“老婆,你确定还会碰上我这么好的男人?”
伊念欢直直看江着若珩的瞳仁,浅棕色的。
“碰不到就算了,男人又不是必需品,孩子我可以买精,我还可以养条白色博美,乖巧忠诚,他们都不会抛弃我。”
江若珩捏了捏她的鼻子,佯怒道:“好啊,念念,你不会真动了跟我离婚的念头吧?”
“嗯,睡吧,我好困,明天还得去实验室。”
江若珩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音,江若珩长臂一伸拿起手机,按开屏幕。
他的脸逐渐冷沉下来,拿着手机起身下床,开门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伊念欢睁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长叹一口气。
今晚她试过了,她的心无法再平静,无法自欺欺人。
刚才最激情的时刻,她都无法摆脱丈夫出轨的猜想,膈应得很。
她再也不能心无旁骛,一腔孤勇地去爱江若珩了。
暴雨那夜她亲眼所见的,露骨短信,江若珩对那女孩非同一般的态度,都告诉她,江若珩变了。
他在撒谎!
伊念欢起身,慢慢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纱。
清冷路灯下,男人穿着单薄睡衣,在打电话。
她的心似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疼。
以前,江若珩接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她,他会边接电话,边玩着她的手。
她冷冷地看着,江若珩冷得抖了几下,边打电话边跳着,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热量。
傻货,为了接电话,衣服都忘了穿。
深夜路灯下,空气里飘着很多细微尘埃,让男人看起来似乎披着一层薄纱。
伊念欢一动不动看着,双眼渐渐酸涩。
男人抬头往窗户看来,她放下窗纱,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躺回床上。
江若珩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冷风。
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伊念欢在心口揉了揉,那里发紧,好似塞着一团棉絮,让她呼吸不畅。
脚步声出来,她一动不动躺着,感受着床榻下沉。
灯光一暗,男人微凉的身躯贴上来,将她搂进怀里。
伊念欢推了他一下,嘟哝着说:“睡觉了,你别抱我。”
男人的低笑声传来,“不行,抱着才能睡好。”
一夜,全是光怪陆离的梦。
翌日,伊念欢在江若珩怀里醒来,按了按太阳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是温暖的一天。
男人又缠了上来,跟她求欢。
伊念欢懒懒地推开他,声线微凉,“我今天要去实验室加班,你要是不上班就在这里多陪陪长辈吧。”
“老婆,今天周末,别去了,实验室不是有苏恒盯着吗?”
伊念欢置若罔闻,起身进了卫生间。
等她洗漱完出来,江若珩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换好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睑下方有淡淡乌青,化了个淡妆。
刚出房间,隔壁房门“吱嘎”一声也开了。
西装笔挺的江宴尘看到她,似乎怔愣了几秒,笑着打招呼,“早安,欢欢。”
“早安,大哥。”
江宴尘在她脸上扫了扫,“昨晚没睡好?”他问。
伊念欢脸一红,别开脸。
江宴尘眸光微顿在她绯红的侧脸上,视线下移,落在她侧颈雪肤上的红痕处,似被烫到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扭头将门关上。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向前院。
睡衣上套件长风衣的江若珩快步走过来,牵起伊念欢,“老婆,怎么又洗澡了?昨晚……”
伊念欢连忙叉开话题,“你今天有事吗?”
“下午跟陈总约了打高尔夫,晚上陆诚组局聚会,老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伊念欢似笑非笑道:“不去,这种场合带老婆去没意思,你还是带水灵灵的小姑娘去吧。”
江若珩:“……”
倒是江宴尘在一旁笑着说:“小欢,若珩不是那种人。”
伊念欢默了一下,将手从江若珩手里抽出来,“我去实验室了,早餐我去园里吃,你跟爷爷奶奶,爸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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