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连几日下来,张坤却连最基本的把脉都不得要领,更别提开方治病了,这等记性天份,的确还没到当年薛慕华的七八分水平,让苏星河看了都是暗自摇头,偏偏他可不便直言点评,只能委婉揽过一口大黑锅道:“小老儿多年不教徒弟,有些退步了……不过掌门放心,医学本来讲究循序渐进,慢慢来就好……”
张坤不甘心,暗想学什么东西,天份很重要,多半是自己人物属性与医药学不合,于是下定决心:“再来试试机关术。”
这回他不好意思去请苏星河亲传了,却直接找到冯阿三,准备先上个体验课试试水。
冯阿三毕恭毕敬地演示了一套精巧的机关设计,看得张坤眼花缭乱,又让冯阿三改一套最简单最质朴的设计。这回倒是看得明白无误了,可当他亲自上手时,那些榫卯结构却怎么也对不齐,各种木料更被他削得七零八落。
琴艺、棋艺、画艺……一连又是尝试了数日,张坤沮丧地发现,自己别说是学个皮毛,居然连入门都感到艰难。
张坤知道地球上有个非常着名的“一万小时定律”,意思是无论一个人干什么,都需要付出持续不断的努力,达到至少一万个小时、也就是至少三年的艰辛锤炼,才能够迈入专业领域。
然而地球上还有句流传甚广的名人名言:“天才就是一点的灵感加上无限汗水……但那一点灵感远远比所有汗水都更加重要。”
张坤发现,琴、棋、医、画和奇门机关这五门学问,即便让苏星河这个老师傅来一对一倾囊相授,想要在任何一门技艺上达到函谷八友的水平,恐怕都要付出十年二十年苦功。
他没耐心、也等不起这么久时间。
“唉,看来我终究不是这块料。”张坤坐在石阶上,望着手中的一幅图卷,摇头苦笑。
画画这门技艺已经是他现下所学里进步最快的了,尤其是张坤结合现代美术理念,融入了什么高光阴影、空间透视的理念,画出的人物景色已经有些惟妙惟肖的写实风。
然而比起吴领军所画的寥寥几笔,总是缺了几分神髓。
“我觉着画得挺好啊。”木婉清凑过来,拿着那张画卷左看右看,最终一脸笑意,呼出几口气将墨迹吹干,再小心翼翼将画纸收入自己怀中。
图卷里是一名面目清冷、似笑非笑的黑衣姑娘,正是她这位好不容易拉来的模特儿……
钟灵和阿紫倒也是曾是有力候选,结果一听说担任模特要呆立半晌不动,一个个的摇着脑袋就跑远了。反倒是木婉清一口就答应下来。
“你这画,若拿到城镇去卖,也能换几串铜板呢。”收好画卷后,木婉清还不忘点评一二,再加以调侃,“不过,你若觉得自己不是画画的料,或许可以再找石姐姐和李大哥学学?”
“那还是算了……”对于养花唱戏和看书辩经这些技艺,张坤既不感兴趣,又觉得在现代也没啥用,直接就没去学习。
两人说话之间,今日在旁观摩的苏星河见状,缓步走来:“掌门何必气馁?逍遥派技艺博大精深,哪怕只是些许微末杂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从咱们师父开始,到我那八个不成器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在各门学问上浸淫数十年之久?……就算以师父的天资卓绝,当年每一种技艺要想达到入门,也各自耗费了月余时间呢。”
张坤叹道:“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学得更快些,是我高估自己了。学习技艺,果然没有捷径能走。”
“其实,倒也并非完全没有捷径。这几日你已经学得基础,对各般技艺有了大致了解,若再有前人的体悟,自然可以比别人走得更快。”苏星河沉吟片刻,忽然道,“关于这些杂学的许多深奥典籍,还有师父他们的心得感受,如今应该都收录在师伯创立的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中……你是新任掌门,师伯对你应该不会为难,若真想研习那些杂艺,不妨去那里看看。”
“灵鹫宫?“张坤眼睛一亮,随即狐疑,“苏师兄,难道你知道灵鹫宫在哪里?你对灵鹫宫了解多少?”
“掌门师弟,你问过我的,我何敢骗你?……灵鹫宫的具体位置,我也只知在缥缈峰上,但天山群峰无数,实在难以确定。”苏星河摇头解释道,“当年我逍遥派在星宿海立派,师父那一辈三人也都在星宿海学艺成长。后来师伯与师父、师叔产生了分歧,师父虽得祖师遗命,接任了逍遥派掌门人,但却心中有愧,带着师叔一起搬到了大理无量山隐居,却把星宿海这片逍遥派祖庭留给师伯——我与丁春秋都是在星宿海被师父选中收为徒弟,结果没呆多久就跟着一起去了大理,因此丁春秋一直以为宗门神功绝学仍旧藏在星宿海。”
“不过,我侍奉在师父身旁的时间更长,却比丁春秋更加清楚——师伯性情刚烈,绝不愿受师父和师叔的馈赠,于是在他们南下不久,却自己带着人北上,在天山缥缈峰寻到一处荒废的遗迹,在那里修建起了灵鹫宫。”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其实师伯与师叔当年都钟爱师父,师伯哪怕北上了也念念不忘,竟然寻到了师父,并且把自己建立灵鹫宫的讯息告知给他,所以我才知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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