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天正心神不宁，根本没料到这个断臂之人还会发动如此凶狠的攻击。
他只觉得一股恶风袭来，瞳孔瞬间放大。
完了！
“噗嗤！”
一道乌金刀光快如闪电，后发先至。
在蔡坤坤的额头即将撞上凌晓天的瞬间，大夏龙雀精准地从他的后颈贯入，刀尖从他的下巴穿出！
蔡坤坤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不甘、怨毒。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响，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鲜血从脖颈的伤口汩汩涌出。
徐琰拔出大夏龙雀，在蔡坤坤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他用刀尖劈开蔡坤坤的脑袋，从中挑出一枚红色的晶核。
一级火系晶核。
在末世，不管是人还是丧尸，只要有异能，体内就会凝聚出晶核。
凌晓天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如果不是老大……
“看到了吗？”徐琰的声音冰冷，“这就是你犹豫的代价。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或者，已经死了。”
凌晓天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是末世，凌晓天。”徐琰看着他，“这里没有法律，没有秩序，只有弱肉强食。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你所谓的怜悯和不忍，只会害死你自己，甚至会连累你身边的人。”
“妇人之仁，是活不下去的。”
“你想活下去，想跟着我，就必须把那些不必要的情感都给我收起来。心不狠，站不稳。”
徐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凌晓天的心头。
他看着地上蔡坤坤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回想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老大说得对。
如果刚才自己果断一点，直接杀了蔡坤坤，就不会有后面的危险。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我明白了，老大。”凌晓天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眼神中的迷茫和犹豫，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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