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晁盖也欲落草为寇。
他兴奋地说:“哥哥既然有此想法,何必再去梁山?不如即刻启程,去那公孙道长提及的好去处。”
话音未落,晁盖三人齐声反对:“不可!”
刘唐不明所以,晁盖解释道:“先前济州官兵撤退,实因惧怕梁山威势。
若无梁山庇护,我等此刻恐已被捕。
梁山实救了我等性命,理应登门致谢,仓促离去难免遭江湖人耻笑。”
吴用补充道:“即便日后入伙,梁山在山东势力最强,结交于它,未来遇事也有依靠。”
公孙胜点头赞同:“我等本属弱势,若再与梁山为敌,无异于自寻烦恼。”
刘唐哈哈一笑:“俺不管这么多,只愿追随晁盖哥哥。”
击退济州府追兵后,王定六安排渔船,将晁盖四人送往梁山水泊北岸。
一条渔船顺流而行,不多时便接近北岸。
忽然间,四周冒出四艘快艇,将晁盖所乘的小船团团围住。
众人皆大惊失色。
恰在此时,一艘大船自前方驶来,船头站着一位英姿勃发的壮汉。
他朗声笑道:“今日怎会有这般巧遇?东溪村的英雄们怎会出现在我们这儿?”
吴用苦笑拱手道:“小七兄弟,我们是避难而来,还请不要取笑。”
此人正是梁山水军首领阮小七。
他疑惑地问:“学究此言何意?你我虽有过节,但也不至于如此调侃吧。”
“我只是想起当年你们助官府对付梁山,如今却被官府 ** ,反倒找上门来,实在有趣。”
晁盖忙拱手致歉:“是我等有错在先……”
吴用略一思索,随即笑道:“我此次前来,一是避祸,二也是为了感谢黄泥岗上贵寨的援手之恩。”
“区区小事,无需挂心。”
阮小七爽快答应。
听到这话,晁盖一行人才放下心来。
既然对方提及救命之恩,显然并无恶意。
“能否烦请兄台引路,让我们拜见赵寨主,以表感激之情?”
晁盖诚恳问道。
阮小七大笑回应:“我大哥正在北岸等候,随我同行即可。”
围住晁盖船只的四艘快艇随即散开,晁盖等人紧随阮小七的大船之后前行。
两艘船缓缓靠近岸边时,却见一名身形魁梧、手持朴刀的男子盘膝而坐。
一见他脸上那块青色胎记,所有人不由得屏息凝神。
晁盖几人瞬间脸色煞白,心中惊呼不妙。
吴用更是拍额惊呼,心中紊乱如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人竟也上了梁山。
“这……七郎,你怎么也在这里?”
“还不是你们惹出的事端!”
阮小七笑道:“那天你们将杨指挥使迷晕放在黄泥岗,我家兄长怕他因丢了生辰纲而意气用事,若是想不开,岂不缺了个好汉,便让我们把他带上梁山。”
“除了杨指挥使,军营里还有你们的一个熟人呢!”
晁盖众人心烦意乱,眼见小船靠岸,杨志就在眼前,哪里顾得上阮小七的话。
晁盖上前说道:“杨指挥使,不想在此重逢,先前之事,请多包涵!”
杨志沉默不语,手中朴刀紧握,力量更胜从前。
“杨指挥使,如今朝廷昏庸, ** 当道,朝中岂是久留之地。”
吴用硬着头皮道:“眼见你投奔梁山,弃暗投明,我们也为你欢喜!”
智多星话音未落,杨志猛地起身,把吴用吓退两步。
刘唐上前问:“杨志,你要如何?”
杨志不理他,直视晁盖,缓缓说道:“黄泥岗蒙你赠酒,我感激不尽!如今你又寻至梁山,这不是天意相助吗?”
晁盖至此明白此事难以善终,但他毫不退缩,厉声说道:“杨志,你为奸臣押送民脂民膏进京行贿,为何我不能劫取生辰纲?”
“你杨家世代忠良,到了你这里却为奸臣效力,我晁盖劫你又能如何?即便落在你手里,要杀便杀,但这是非曲直,我们定要说清!”
杨志见刘唐如此轻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忽然弯腰提起脚边的酒坛,“这里有酒,掺了些特别的东西,你们是自行饮下,还是让我代劳?”
刘唐一听,怒骂一声,直接夺过酒坛,仰头喝了一口,赞道:“好酒!晁盖哥哥,你也尝尝!”
“果然豪杰!”
阮小七在一旁喝彩。
吴用欲言又止,暗忖这些人似有默契,这场面恐怕早有预谋。
他心中懊悔,正欲解释,却被晁盖打断:“此事与你无干,是我等自作主张,吴先生莫要自责。”
晁盖接过酒坛,一饮而尽,随后将酒坛递给公孙胜。
公孙胜接过,同样豪迈地饮尽,感慨道:“来世还能与兄长相交,足矣!”
晁盖听后含泪点头,两人对视而叹。
吴用轻叹一声:“庄主,道长,刘唐兄,别忘了还有小生呢!”
智多星说着,也端起酒坛饮了一口。
“杨志,我们四人欠你的,如今都已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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