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赵言一声号令,便要发起箭雨反击!
从林间突袭而出的猿臂寨众人显然没料到梁山军队的反应这般迅捷。
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梁山士卒相比,这些猿臂寨的喽啰显得如同一群乞丐般寒酸。
前方刀枪如林,寒光闪烁,让所有人顿感胆寒,连领头的刘广也不禁愣在当地。
他曾任官军防御使,深知军容的重要性,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支队伍的强悍。
即便是在大宋的正规军中,这样的精锐也极为少见。”
难怪短短十日便攻下了沂州府城。”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叹,即便自己仍在府城任职,恐怕也难以守住城池。
猿臂寨的小喽啰们徘徊不定,不敢靠近。
而梁山士卒显然不愿坐以待毙,孙安随即上前询问赵言:“寨主,现在是否开战?”
刘慧娘听后急忙拉住赵言手臂,忧心忡忡地说:“大哥,别冲动!战场上刀枪无情,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而且一旦交战,必然结仇,我夹在中间岂不是左右为难?”
陈希真也急忙劝解:“赵寨主,我这兄弟或许是误会了,还请宽恕他的冒犯。”
苟家兄弟、范成龙及真祥麟几人刚加入猿臂寨,此刻正心存疑虑。
范成龙面色苍白,低声问真祥麟:“你觉得梁山的士卒如何?”
“总觉得这梁山兵马的气势,比兰山县的官军强太多了。”
“瞧他们刚才列阵的速度和纪律,梁山的士兵就算放在东京殿帅府的禁军里,恐怕也差不到哪儿去。”
苟桓神色阴沉地说:“我们家父亲苟邦达曾是东京禁军殿前都虞候,我们兄弟从小就在禁军里长大,对大宋军力的认知远胜常人。
照此看来,梁山的战斗力实在令人难以小觑。”
范成龙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梁山不过是一群水泊盗匪,他们的士兵怎会与东京禁军相当?”
苟桓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是说,梁山军和东京禁军中的殿前府军相比,差别不大。”
范成龙满脸震惊,就连真祥麟也眉头微皱。
苟桓继续解释:“你们有所不知,自从童贯等人掌控禁军后,除了皇帝日常能见到的殿帅府禁军尚能维持训练,其余大部分禁军早已懈怠荒废。
有的禁军甚至还不如厢军。”
他又叹道:“那些拨给禁军的装备粮饷,也被一干 ** 层层克扣,武器盔甲多年未修,早已破败不堪。
这样的军队怎能与梁山士卒相比……”
苟桓的话让三人陷入沉默,特别是范成龙,他虽常常口诛笔伐奸佞误国,却从未想到朝廷的 ** 竟如此严重。
“先别谈这个,”
苟英打断了众人,“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苟英的话得到了范成龙的认可,他低声附和道:“二哥说得对。”
“刘广刘防御使,果如陈道长所言,一心向着朝廷。”
“即便深知梁山势力庞大,他仍敢冒险挑战。”
“既然刘防御使无所畏惧,我们又有何可害怕的?”
真祥麟轻哼一声,
“依我看,待会若刘防御使真的出手,”
“我们四人便内外夹击,在梁山寨主未察觉之时,直接制伏对方。”
“这……”
苟英年幼胆小,
听罢心中担忧,
“我听闻梁山寨主武艺超群,在景阳冈上曾徒手击毙猛虎,”
“仅凭我们四人……”
“老二,你是不是怕了?”
苟桓皱眉瞪了弟弟一眼,
“纵使赵大郎本领再高,骤然之间,我们四人合力难道还敌不过他吗?”
“再说,他肩上有箭伤未愈,”
“若能把握此良机,一举擒下此人,”
“这岂非也为朝廷除去一大隐患?”
“大哥,一切听你吩咐!”
苟英听后激动不已,
忙不迭点头。
……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令苟桓四人失望。
眼见父亲带领两百余喽啰站在不远处,进退两难,
刘慧娘叹了一口气,
决心助父亲脱离困境。
她瞥了眼严阵以待的梁山兵士,
以及面色凝重的赵言,
咬了咬牙,
突然迈步朝父亲跑去。
见到女儿自梁山军阵中走出,
刘广顿时冷哼,
“说了多少次,叫你别跟梁山牵连,你看现在!”
“爹,女儿也是迫不得已啊,”
刘慧娘笑着牵住父亲的马缰,
靠近低声问:
“爹,您究竟想做什么?”
“赵大哥是来给我们山寨送钱粮的,”
“您为何还要如此?”
刘广冷声道:“这并非多此一举,梁山行事诡秘,难保他们无他图。”
刘慧娘不满地跺脚,“爹,您对赵大哥误会太深了。
若非赵大哥及时出兵,咱们安乐村的血海深仇,怕是至今都难以昭雪。”
刘广沉思片刻,叹气道:“罢了,是我刘家亏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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