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在这梁山讨好处。”
……
水泊东岸,宋江被梁山酒楼的管事请入厅内落座。
尽管他对吴用的分析深信不疑,但一想起自己与山寨主的旧怨,仍心存疑虑,担心下一秒梁山士卒会从门外冲出,将他们斩尽杀绝。
“梁山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啊!”
刘唐随口感慨,望着酒店外繁华的商镇,“也只有梁山能做到这般模样!换作其他山寨,谁敢靠近做生意?”
“清风山确实该借鉴梁山的做法。”
花荣附和道,“虽劫掠商旅能获一时之利,但长久下去,一旦商路断绝,便无处可抢。”
“花荣贤弟有所不知,梁山并非易仿。”
宋江叹息,“它之所以能在四面商镇立足,全因独有精盐、白糖等珍稀商品。
这些特产吸引远道而来的商贾,不惜冒险前来。”
“此言有理。”
花荣点头,正欲再言,忽听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兄长!”
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披银甲、腰系红绸缓步而来,眉目如画,“姐姐?”
花荣猛然起身,眼中满是惊喜。
“你怎么来了?”
“我在水泊山上教导弓手射箭。”
花小妹笑意盈盈地回答,“听说有人从清风山去了东边的酒馆,我就想是不是兄长到了,于是下山来看看。”
“嗯。”
花荣望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妹妹,心中百感交集。
父母早逝后,他独自抚养这个妹妹长大,虽名为兄长,实则更似父亲。
起初上清风山时,宋江曾提议让秦明入伙,并想撮合花荣 ** 妹嫁给秦明。
花荣虽因情面勉强答应,但内心并不乐意。
幸好后来梁山介入,秦明不仅保住了家人,还加入了梁山,此事才作罢。
不曾想,妹妹和嫂子竟意外来到梁山。
嫂子得知花荣的消息后前往清风山,而妹妹则被梁山启用,成了弓手总教头。
算起来,兄妹俩已有三四个月未见面了。
花荣一直担忧妹妹在梁山担任弓手教习是否安好,此刻见到她这般精神焕发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既然做了弓手教习,也算梁山的一位首领了,怎能随意下山?”
花荣责备道,“若被赵寨主知道,必定要惩罚你的。”
“兄长请放心,”
花小妹轻笑,“梁山自有军法约束。
我从小在清风寨长大,怎会违反军规?”
“临下山前,我已经派人告知了赵寨主!”
“得到他的许可后,我们才赶紧前来拜见兄长!”
花荣欣慰地看着妹妹,随即注意到身边的宋江,急忙招呼道:“妹子,快来见过公明哥哥!”
当年花荣在清风寨任职时,宋江曾前往投靠,花荣便将他留在家中安顿,因此花小妹早就认识这位及时雨。
不过,由于宋江当年为了引秦明上山,曾提议将花小妹许配给他,这让花小妹对宋江心生反感。
所以刚进酒店时,她只愿意与兄长交谈。
尽管花小妹并不愿理会宋江,但听闻兄长开口邀请,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拱手行礼,说道:“小妹见过宋押司。”
“不必客气,请起吧!”
宋江连忙虚扶一把,脸上堆满笑容,“何必这般生分!你是我与花荣兄弟的妹妹,就如从前在清风寨那样,直接喊我宋大哥即可。”
“小妹不敢!”
花小妹冷声道,“若认了您为兄长,难保将来又会被许配给谁。”
宋江的笑容僵在脸上,旁边的花荣也感到尴尬不已。
毕竟当初宋江的提议,他也默认了。
“那些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宋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希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妹子,当日之事并非全怪公明哥哥,”
花荣打圆场道,“他对我们家有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再提了。”
花小妹冷哼一声,戏谑地望向宋江:“兄长在身边固然无忧,但秦统制那边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她接着说道:“我刚下山时,就瞧见秦统制也拿着狼牙棒,正嚷嚷着要下山寻事呢!”
宋江闻言顿时手足无措,心下暗想:这定是赵大郎不肯亲自出马,便派了秦明前来取我性命。
“公明哥哥莫惊!”
刘唐拍案而起,“不过是那个霹雳火罢了。
当年在清风山,大家不是已约定不再提青州旧事了吗?若是他胆敢前来,有我和花知寨在此,必让他有去无回!”
此话一出,惹得一旁掌柜勃然大怒:“好狂妄之徒!竟敢在这梁山地界扬言作乱!”
话音未落,店中小二急急敲响墙上的锣鼓,顿时有数十名士兵从门外冲入,将宋江、花荣和刘唐三人团团围住,更有两队弓箭手拉满弦,对准他们。
刘唐虽莽撞,却不糊涂,一看这般阵势,赶紧抄起朴刀戒备,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宋江更是惊恐万分,心中直叹吴用此次计划恐怕出了差错,赵大郎分明是决意要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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